的左側稍後處舉劍待機進擊。
四名鬼卒一字排開,兩柄獵叉兩枝六尺鐵短矛竟不敢進擊,被躺在泥水中的七具屍體驚呆了,眼中可看出明顯的驚怖神色。
“原來是你們!”林彥殺機怒湧地說,臉上卻湧現奇異的怪笑:“九地冥君的人,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
一名鬼卒大吼一聲,衝上就是一叉。
他微笑著向側一閃,左手一抄,閃電似的抓住了叉尖扣實,冷虹劍毫不留情地刺入鬼卒的小腹。
龍姑娘不知利害,看林彥勝得輕鬆,以為這些鬼卒稀鬆平常,衝出舉劍奔向一名握矛的鬼卒。
“錚!”劍被矛撥中,火星飛濺。
龍姑娘連人帶劍斜飛丈外,撲倒了一大堆荊蔓,摔跌在積水的泥汙裡,幾乎爬不起來了。
林彥到了,劍幻花雨繽紛,身形快速地閃動,八方衝刺進退如電,在一叉兩矛的兇猛吞吐下,劍走輕靈尋暇蹈隙巧招迭出,三兩衝錯以巧取勝,從左方第三次迴旋。三個鬼卒中剩下一個使叉的人了。這位鬼卒知道完了,驀地大吼一聲,挫身斜撤而出,猛撲剛狼狽爬起的龍姑娘。
“你該死!”林彥咒罵,冷虹劍脫手破空而飛,貫入鬼卒的後心,鋒尖透胸而出,身形一頓,林彥到了。
“右方有人趕到,走!”林彥低喝,挽住龍姑娘飛躍而走,三兩起落人影已杳。
十一個高手,片刻間全軍盡沒,說慘真慘。
榆林的最北端,樹木已經稀疏不齊,林下的荊棘雜草反而比林深處短小得多,視線廣多了。
雨勢似乎更猛了,風狂雨暴,整座樹林在撼動搖晃,聲勢駭人,天宇中雷聲殷殷,電光間歇地閃耀。
林彥偕姑娘腳下一緊,舌綻春雷大喝道:“你們不要走了,刺客林彥到!”
前面五六十步,十餘名奇形怪狀的男女,各帶了一具屍體,悽悽惶惶地向西行。聽到喝聲,十六名男女紛紛丟下屍體急急轉身,左右列陣。
中間,是那次在太白山區攔截,站在石上發令圍攻的九地冥君、神荼夫婦,仍是那一身打扮,戴著同樣的可怕面具。
唯一不同的是,左右已沒有撐信記旗幡的男女鬼卒。其他十四個人,都戴了鬼面具,除了四個是赤著上身鬼卒打扮的人外有三個女的,七個灰衣人。每個人都渾身是水,女的曲線畢露十分惹火動人綺思,但那可怕的鬼面具卻令人望之心驚。
林彥與姑娘遠在二十步外止步,林彥用洪鐘似的嗓音說:“九地冥君,你敢與林某生死決鬥嗎?”
“你過來說話。”九地冥君沉聲叫。
“話先說在前面,你必須先答覆。”
“你……”
“你一個武林老前輩,宇內兇梟一代魔頭,居然不敢答覆,可知你是個什麼東西了。”
九地冥君舉步邁進。林彥大喝:“站住!你再進一步,在下立刻撤走,找機會偷襲,明槍暗箭齊施,逐一收拾你們。你心中雪亮,在下不是虛聲恫嚇的人。”
“哼!老夫不聽你的。”老魔口說不聽,事實是已經不再邁步,色厲內荏騙不了人。
“聽不聽由你,反正在下已經表明態度了。哈哈!在下並不急,有的是時間。”他抹抹掩沒雙目的雨水,神色顯得更輕鬆:“其實,在下與你公平決鬥是吃虧的,在下根本不需追上你要求決鬥,逐一偷襲豈不省事多多?”
“那你為何要求決鬥?”
“在下要等毒龍趕到,讓他看看他那些走狗的下場。”他步步緊逼套住對方:“在下知道你的爪牙藝業了得,圍攻的手段的確了不起。但在下卻認為你是浪得虛名的銀樣蠟槍頭,老得快進棺材了,所以……”
“住口!你……”
“怎麼?在下說錯了嗎?”
“小狗,老夫答應你。”九地冥君怒不可遏地大叫。
“好,在下收回那些挖苦你的話。”林彥抱拳致歉:“雙方的人,皆不許離開現在的位置,閣下的人如果有所舉動,在下立即撤走,此後不再與你打交道,使用一切惡毒陰險的手段,明偷暗襲一個個收拾你們。現在,在下出來了。”
他示意姑娘小心對方那些爪牙的舉動,留在原地警戒,然後一步步向前邁進。
九地冥君也向前舉步,陰沉沉地看不出面具內的表情。
雙方對進,二十步、十五步、十步……
“你的鬼面具眼孔積水影響視力。為何不除去這累贅?在下給你除面具的功夫。”林彥說,止步不進:“時至今日,閣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