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招展。
輜重車隊後面,又出現一隊開道的人,八名騎在矮腳大肚蒙古馬上的衙役,舉著迴避肅靜牌,顯得無精打采。然後是兩名舉著眉縣知縣出巡號牌的衙役,走在一輛雙頭馬車前。
車是安車,但車廂像是木製的,古老斑剝毫無光彩,大概真是用了百十年的老爺車。車後,跟了十二名衛役打扮的人,佩了劍。這十二名仁兄,氣概風標比車前的衛役強多了。
北面的河邊,裡外的十騎士正帶了不少零碎,蛇一樣貼地爬行,利用荒草障身,距官道已不足百步了。大概他們早就開始行動,耐心與體力皆足以爬行這裡餘行程。
佔領東面小山的三名騎士,將坐騎栓在一株古松下,三人並肩站在外緣,面向下不住談笑。
“平陽地帶躲不了人,不會有刺客了,咱們下去吧。”一名騎士說:“千面狐說刺客已經來了,見了鬼羅!一到鳳台鎮,增加六百名騎兵,誰還敢送死?千面狐的訊息靠不住。”
“據說刺客真是林小輩,難道他真沒離開陝西?”另一名騎士向同伴問:“那前些日子,怎麼毫無他的訊息?”
“誰知道呢?同伴說:“反正他把咱們可害苦了,他最好早點送命,那小子真是個禍害。”
“真可惜,他該在鄂縣以西一帶下手的,統領不是佈下了天羅地網嗎?這時欽差已公然列隊西行,他不敢出面了……咦!你們看,路北的荒野草叢中是不是有人?”
“哎呀!真是人,快發警訊……哎……”
小芝姑娘的土坑,正在三騎士身後不遠處,以為騎上已發現了林彥,不假思索地拉開掩蓋跳出坑,先下手為強,事急矣!顧不了武林規矩,雙手齊楊,嗤一聲輕響,一枚制錢不偏不倚,準確地射入欲發警訊的騎士後腦。
“砰!”另一名也向前仆倒。
最後一名騎士剛訝然轉身,咽喉便被制錢貫入。
小芝急爬而上,伏在地上將三具屍體靠坐在樹下。
當她弄妥後向下一看,怔住了,十騎士的爬行身影入目,相距雖遠,但仍可看出是人,居高臨下看得真切。
緩進入平原。然後是四十名開道的騎軍,旗幟飄飄,刀槍耀目,迴避牌猩紅奪目,長鞭烏黑光閃亮。
馬車出現了,六輛長轅駟車,金碧輝煌十分華麗。所有的馬都是雄健的黃驃,馬飾非金即銀,連那一圈轡鈴也是金制的,走動時鈴聲十分悅耳動聽。每輛車的兩側,皆有八名同一打扮、同一高矮的護衛護車。兩側的外圍護衛三人一組魚貫而行,編組是箭手一、槍手一、挾盾的校刀手一;刀是錦衣衛使用的制式繡春刀。從前車至最後一車,總數有三十六組之多。車隊後面,仍是三隊人馬,護衛、親軍護衛、騎軍。最後,是十輛由騎軍護送的輜重隊。
想向車隊行刺,至少得出動數百名高手,不然免談,三五個人行刺,箭直是飛蛾投火白送死。
林彥的坑口掩蓋徐徐移動,慢慢地移至一旁。
“噹噹噹……”開道的鑼聲響了。西面鳳泉鎮在山下列隊的官兵也響起號角,旗旗開始招展。
輜重車隊後面,又出現一隊開道的人,八名騎在矮腳大肚蒙古馬上的衙役,舉著迴避肅靜牌,顯得無精打采。然後是兩名舉著眉縣知縣出巡號牌的衙役,走在一輛雙頭馬車前。
車是安車,但車廂像是木製的,古老斑剝毫無光彩,大概真是用了百十年的老爺車。車後,跟了十二名衛役打扮的人,佩了劍。這十二名仁兄,氣概風標比車前的衛役強多了。
北面的河邊,裡外的十騎士正帶了不少零碎,蛇一樣貼地爬行,利用荒草障身,距官道已不足百步了。大概他們早就開始行動,耐心與體力皆足以爬行這裡餘行程。
佔領東面小山的三名騎士,將坐騎栓在一株古松下,三人並肩站在外緣,面向下不住談笑。
“平陽地帶躲不了人,不會有刺客了,咱們下去吧。”一名騎士說:“千面狐說刺客已經來了,見了鬼羅!一到鳳台鎮,增加六百名騎兵,誰還敢送死?千面狐的訊息靠不住。”
“據說刺客真是林小輩,難道他真沒離開陝西?”另一名騎士向同伴問:“那前些日子,怎麼毫無他的訊息?”
“誰知道呢?同伴說:“反正他把咱們可害苦了,他最好早點送命,那小子真是個禍害。”
“真可惜,他該在鄂縣以西一帶下手的,統領不是佈下了天羅地網嗎?這時欽差已公然列隊西行,他不敢出面了……
咦!你們看,路北的荒野草叢中是不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