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彥不…不是我殺的。”徐季驚恐地叫,一步步後退手腳在發抖:“不……不要過來,不要……”
“凡是梁剝皮的走狗,都得血債血償。”姑娘厲聲說,一步步接近。
蹄聲如雷,白衣騎士快到了。
四海游龍瞥了急馳而來的人馬一眼,並未介意,腳下逐漸加力,被踏的徐仲拼餘力掙扎狂叫:“饒我,請……請放我一馬,我……”
徐季被姑娘的兇狠神色嚇壞了,聽到蹄聲狂叫道:“快來救我……”
“老天爺也救不了你。”姑娘惡狠狠他說,急衝而上。
徐季頂門上走了真魂,一慌之下,居然突然記得拔劍,手一握劍把便往外拔,忘了壓下卡簧,劍連拔數次都未能出鞘。“僻啪”兩聲脆響,兩耳光捱了個結結實實,眼前星斗滿天,脫力地後退,一不小心踏中一個小坑洞,狂叫一聲仰面便倒。
“本姑娘說的,今後對付你們這些走狗,見一個殺一個,絕不留情。”龍姑娘說,急步迫進。
白衣騎士到了,喝聲刺耳:“住手!”
聲出馬未止,狂馳而至,人飛離鞍橋,以美妙的平沙落雁身法飄落在四海游龍身側,手一抄長劍出鞘,沉聲說:“放了他,龍前輩。”
“咦!你認識老夫?”四海游龍頗感意外,腳力徐收:“你一身白,扮男裝瞞不了老夫,是白衣修羅吧?”
“不要管在下是誰。那位小姑娘,不能再迫近了。”
龍姑娘哼了一聲,向徐季一躍而上。
白衣騎士身形一晃,快得令人目眩,從斜刺裡截出,左手大袖一揮,罡風聚發。
姑娘不甘示弱,雙掌全力吐出,推山填海硬接揮來的大袖,硬碰硬功深者勝。
“啪噗”兩聲音爆,姑娘一聲驚叫,連退五步方用千斤墜穩下身形,臉色大變。
徐季撒腿便跑,清醒得知道逃命啦!
四海游龍到了,沉喝道:“丫頭退!”
姑娘臉色不正常,徐徐退下說:“爺爺,他的袖勁可震撼內腑,不要和他比拳腳。”
不遠處,嶗山雙奇兄弟倆在爭奪僅存的一匹坐騎,最後總算彼此尚顧手足之情,一馬雙馱溜之大吉,不理會救他們的白衣人了,讓那傻瓜去對付四海游龍祖孫吧,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爺爺必須試試。”四海游龍說,目光緊吸住白衣騎士的眼神,臉色肅穆:“閣下為何要幫助梁剝皮的走狗,老夫要聽你的解釋。”
“沒有解釋的必要。你們可以走了。”白衣騎士冷冷他說,
“也是梁剝皮的走狗?”
“如果是,在下會讓你們走?”
“那你……”
“特地鄭重敬告你們,今後你們如果再與嶗山雙奇為難,休怪在下心狠手辣。”
“年輕人,你是否大言了?”
“龍前輩,你以為在下虛聲恫嚇?”
“未經證實之前,老朽確有此意。”
“那你就出手求證吧!”白衣騎士的口氣相當狂。
“正是此意,請。”四海游龍立下門戶說。
白衣騎士收劍入鞘,拉開馬步說:“前輩如果勝得了在下,在下立即離開陝西。假使前輩失手,是否也……”
“老夫從不與人賭東道,你進手吧!”
白衣騎士不再多說,迫進,出招,右掌一翻,掌力疾吐,不徐不疾似乎是虛招。
四海游龍見多識廣,向右一閃,左掌反削而出,攻左脅還以顏色。老人家不上當,對方切入出右掌搶攻,決不會是虛招,怎可大意?所以不拆招反而以攻還攻。果然所料不差,一股奇異的暗勁從身左掠過,只覺護體真氣一陣波動,左半身有軟麻無力的感覺。
“喝!你小子第一掌便下重手?”四海游龍半途撤招斜掠八尺變色叫道:“你練的是佛門奇學,居然想出手便傷人?”
“對付大名鼎鼎的四海游龍,不下重手怎佔得了上風?接掌!”白衣騎士毫不臉紅地說,一閃即至毫無顧忌地一掌捺出,潛勁山湧。
四海游龍有點冒火。一般說來,練佛門禪功的人很少主動搶攻,如非必要,不會出手便以重手傷人的。這位白衣騎士年紀輕輕,第一掌便以內家真力搶攻,必定是心術不正,不守師門戒律的歹徒。當然啦!替嶗山雙奇撐腰的人,哪還會是好東西?老人家一冒火,便不再示弱。功行右掌,捺出硬接。“啪”一聲雙掌接實,優劣立判。
四海游龍連退四步,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