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騎士也挫退一步,哼了一聲說:“再接我一掌!”
聲落,人影閃電似地欺進,雙掌急如狂風暴雨,展開了空前猛烈的快攻,不再一招招較量了。
四海游龍已發覺對方身懷奇學,心中暗懍,也就展開所學,一雙肉掌左封右拆尋瑕蹈隙反擊回敬,眨眼間,兩人便換了四次照面,連拆帶封換了七八招之多。
白衣騎士不但在內力修為上勝了一籌,在掌法上也佔了上風,在速度上也主宰了全域性,但見四面八方全是快速閃爍的掌影,把四海游龍壓迫得八方閃避,有點手忙腳亂。
旁觀的小芝姑娘看得心驚膽跳,苦於插不上手白焦急。
眼看四海游龍支援不了多久啦!道左的樹林中灰影乍現,八荒神君拂動著那根古怪的奪魂索,一搖二擺向鬥場接近,呲牙咧嘴向小芝說:“丫頭,看清了沒有?人家年紀比你大不了兩三歲,不論內外修為都比你高明得多,你該下苦功哪!”
“單爺爺,這人是誰?”小芝緊張地問。
“是誰?呵呵!反正和你一樣,即使練成天大的本事,早晚會下廚房的。”八荒神君的聲音大得可以遠傳三里外:“喂!老龍哪!那是雨打殘花十八掌,炎陽雷老婆子的寶貝,硬拆會吃虧的。”
四海游龍的確感到吃不消,一面遊走一面說:“般若大真力也不錯,這假小子已經有了五成火候。”
“你退下來吧,讓我老不死的用奪魂索,套上她的脖子,牽猴似地牽她到山東,找那老尼姑算算總帳。”八荒神君一面說,一面向鬥場接近。
白衣騎士突然飛退丈外,陰森森他說:“即使你們三人一起上,我也不在乎。哼!記住我的話,誰再想找嶗山雙奇的晦氣,我便要埋葬了他。再見!”
見字餘音未落,白影似乎破空而飛,三兩閃便上了五六丈外在路旁吃草的坐騎,健馬躍上官道,向北飛馳而去。
四海游龍搖頭苦笑:“老單,看樣子,這假小子真是上官蘭的門人。”
“半點不假。”八荒神君說:“她說我們三人一起上她也不在乎,雖說是狂妄吹牛不像話,但咱們想留下她也不是易事,老尼姑的縹緲遁形術宇內無雙,你我已經上了年紀,無法追上這丫頭的。”
“你知道這丫頭與嶗山雙奇有何淵源?”
“走狗們之中,盛傳她是嶗山雙奇的侄女,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嶗山雙奇麻煩大了。”
“怎麼說?”
“咱們先埋葬了石和尚,離開現場再說。”八荒神君說,拖起石和尚的屍體,拔出和尚喉中的髮釵拋給小芝:“這次百毒頭陀安排和尚與嶗山雙奇同至藍田辦事,用意就是要石和尚套雙奇的口風。百毒頭陀為人陰險精明,早晚會查出底細,很可能會窩裡反,咱們走著瞧。”
三人找了一個小土坑,用戒刀掘深。
“上官蘭的門人居然助紂為虐,真難以令人置信。”四海游龍感慨他說。
“如果白衣修羅真是嶗山雙奇的侄女,倒也情有可原。”八荒神君說:“假使她真是白衣修羅,而又真的從愚園救走了你那位林小哥,那麼,她顯然不是梁剝皮的走狗。問題是咱們無法證實剛才這假小子的身份,也無法證明嶗山雙奇的侄女是不是白衣修羅。”
“下次我要用劍對付她。”小芝恨恨他說:“我可不管她是不是白衣修羅。”
“如果她真是白衣修羅,又是上官蘭的門人,你用劍也勝不了她。”八荒神君說:“丫頭,你爺爺教你的那些所謂絕學,難登大雅之堂。呵呵!要不要我傳你兩手絕活?用來對付比你高明的人,真管用呢!”
“我可不要你那些邪門玩藝。”姑娘微笑拒絕:“偷雞摸狗暗算突襲,有失光明正大。”
“喝!丫頭,你剛才用髮釵擊斃石和尚,是不是很光明正大?說呀!”
“單爺爺,是賊禿先動手,沒錯吧?”小芝臉紅紅地強辯:“我是先罵後髮針,也沒錯吧?”
“哈哈哈哈……”八荒神君大笑:“老龍。這些大道理是你教她的?哈哈!你這個老頑固也變得可愛些了。”
嶗山雙奇兄弟倆同乘一匹馬,向府城拼命逃,逃過李莊,逃過棗林坡,急如喪家之犬,漏網之魚。前面不遠處是三岔路口,右走漏橋鎮,左走府城,岔路口,站著一位佩劍的青袍書生,青儒衫大袖飄動,未戴儒中挽發舍,身材高大,眉清目秀滿臉笑容,聽到馬蹄聲回頭注目,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不走啦,退至路旁駐足相候。兩人身後裡餘。白衣騎士飛騎緊跟不捨。
徐仲坐在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