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韁,咬牙切齒咒罵:“四海游龍老匹夫可惡。總有一天,咱們誓報此仇。”
“咱們再苦練一甲子,也不是那老鬼的敵手。”坐在鞍後的徐季說:“二哥,得想法子離開陝西躲得遠遠地,不然早晚會送掉老命的。以往石統領對過境的江湖人倒還客氣,只要對方不多事便可受到優待,所以這些人也見好即收,不好意思管閒事。自從四海游龍老匹夫開始鬧事之後,接著來了這麼一個死鬼年輕人林彥,鬧了個天翻地覆,石統領便開始厭惡過境的江湖朋友,明暗之間埋葬了不少不願受威脅的高手名宿。再這樣下去,咱們誰也別想安逸。”
“你的意思是想設法溜之大吉?”徐仲苦笑:“三弟,江湖客那狗養的肯放你一馬?別胡思亂想了,除非他骨肉化泥,不然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咦!這人有點面善,好像是……”
談話間,接近了三岔路口。青袍書生呵呵笑,點手叫:“勒韁。相好的,下來談談。”
口氣不友好,來意不善。徐仲是驚弓之烏,怎敢勒韁,一鞭抽在馬臀上,縱馬踹人奪路。
書生一聲長笑,身形一晃便到了坐騎旁,大手一伸,抓住了馬絡頭。健馬受驚發性,一聲長嘶,發狂般一蹦。
馬不但無法盼躍,反而馬首下沉。鞍上的徐仲兄弟卻受不了,驚叫著向前栽出,飛越馬首,遠出丈外,總算藝業不凡,狼狽地飄落路中心並未摔倒。
“你是……”徐仲驚駭地問。
“他是林彥!”徐季畢竟記性不壞,狂叫著撒腿便跑,驚得魂飛魄散,亡命飛逃。
徐仲一聽林彥二字,腿都嚇軟了,一聲驚叫,縱出一步便突然摔倒難起。
徐季逃出三四步,突覺後頸一緊,一隻大手像把巨大的鐵鉗,鉗住了他的頸子,渾身如觸電般發緊發僵,失去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驚恐地嘎聲叫:“放手!放……放手!上次你刺我的傷口還未復原,你……你不能再……”
“呵呵!我捱了一枚龍鬚針,現在已經復原,你捱了一下小小皮肉之傷,居然還未復原?你算了!”林彥大笑著說:“你別慌,我會慢慢地治你,要從你口中問出我想知道的訊息,希望你乖乖合作。”
“你……你要知……知道些什麼訊息?”
“很多很多。但人不能太貪心,太貪不會有好結果的,所以我只要知道兩件事。”
“你……你說吧。”
“其一、四客在臨潼至藍田的山區中,窮搜在下的下落。你是四客的心腹,為何不跟他在一起?”
“那……那是石統領的意思,認為那個穿花紋綠袍的怪人可能是白衣修羅,說白衣修羅可能是在下的侄女,所以把我兄弟倆趕走,幫助石和尚辦事。”徐季不敢不吐實。
“唔!理由相當充分。”林彥說,指勁略松:“其之,毒龍這幾天到何處去了?”
“除了他的少數親信,鬼才知道他的行蹤。”
“那……你是不願合作了……”
“老天爺作見證,你迫死我我也無法說出他的……”
白衣騎士已到了切近,清叱道:“放了他,閣下!”
健馬向側衝出道左的麥地,白衣騎士則以駭人聽聞的奇速向林彥飛撲而下,掌發如雷霆。
林彥早已留意馳來的人馬,但未介意,也沒仔細看清來人的相貌,像是背後長了眼睛,反手向後一掌扔出。
“啪”一聲音爆,雙方都用了內家掌力,雙掌接實,兇猛的勁氣四面散逸。
“哎呀!”白衣騎士驚呼斜飄丈外向下落,腳下一軟幾乎跌倒。
“咦!”林彥也訝然低呼,轉手戒備:“你是……哎呀!是白兄,得罪得罪。”
“是你?”白玉如更是驚訝:“你不是被毒龍的龍鬚針所傷嗎?怎麼……”
“是捱了一針,但幸告無恙。白兄……”
“放了他們。”白玉如沉聲說。
他一怔,本能地鬆手說:“這兩個傢伙是梁剝皮的走狗,放了他們……”
“我說放就得放。”白玉如揉著掌心氣呼呼他說:“今後,不許你找他們的麻煩。”
“白兄……”
“你聽清楚了嗎?”白玉如暴躁他說:“不要問原因。”
“好,聽清了。”他不介意對方的態度:“不問原因,依你。我欠你一份情。現在,咱們的恩怨扯平。但你得警告這兩位仁兄,離開我林彥遠一些。我答應你不找他們;他們也必須自愛些,遠遠離開在下方保安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