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明白,在下不會離開陝西,梁剝皮也不會放過我。他會不斷地差遣走狗們與在下生死相決,這兩位仁兄豈敢違命?那時,雙方混戰刀劍無眼,在下決不會因為這兩位仁兄的安全,而送掉自己的老命。白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你能不能叫他們……”
徐仲兄弟撒腿便跑,一溜煙逃入路右的樹林溜之大吉。
“我當然不能保證他們今後不向你動劍。”白玉如橫蠻他說:“因此,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
“你的意思是……”
“你必須離開陝西。”白玉如語氣十分堅決。
“白兄,辦不到。”林彥笑嘻嘻他說:“為公為私,我都不能離開。後會有期……”
“站住!你必須離開。”白玉如沉聲叱喝。
“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
一聲龍吟,白玉如撤劍出鞘,咬牙說:“你必須答應。”
“恕難應命。白兄……”
“接招!”白玉如冷叱,一劍點出。
林彥呵呵一笑,閃開說:“我怕你,咱們打不得。”
白玉如連攻九劍,每一劍皆用了全力。可是,林彥左閃右避,從容地退出三丈外,一聲長笑,扭頭飛掠西走。
白玉如不得不收劍,怔怔地注視著逐漸遠去的背影苦笑,喃喃自語:“我比他差得太遠,拳劍的火候最少也差了十年,我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她真不知如何是好,林彥是趕不走的。剛才林彥倉卒間接了她一掌,已有五成火候的佛門奇學般若大真力,被林彥一掌便消去無堅不摧的掌勁,而且將她震飄丈外,劍術也勞而無功,雙方相去甚遠,想逼林彥離開陝西勢難如願。她心亂如麻,深深嘆息一聲,回頭去找坐騎。
她臉色一變,心中狂跳,她的馬站在路左的樹林前,握住僵繩的,是一個高大如巨熊,髮如飛蓬青面撩牙的怪老人,右手握了一根金芒耀目的三稜降魔杵扛在肩上,長相十分嚇人,巨眼中兇光暴射。
“鬱壘……”他惶然低叫。
“鬱壘賀文遠。”怪老人用沉雷似的大嗓門說:“兩大妖神之一,三稜降魔杵便是老夫的活招牌。小子你過來,老夫有話問你。”
她想溜走,卻又心中發虛。人的名樹的影,字內兩大妖神真令人聞名喪膽。兩妖神一男一女,女的叫神荼樂玉姑,男的就是這位鬱壘賀文遠。神荼、鬱壘是古神名,也是第一對受民間香火的門神。可是,江湖上這一對武林高手,卻是神憎鬼厭的魔頭,人見人怕的邪道暴君。他們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