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皮。”
“我的天!”小春搖搖欲墜“真讓我碰上你們了,外面到處都有人,不許任何人走動,你們出不去的。”
“但我們非出去不可。”
“不行的。哦!我帶你們找地方躲一躲,大概不久之後,他們會進來搜樓了。”
“有地方躲?”
“是的,那是一處廢了的藏金窟,是以前宅主人留下的,只有我知道那處地方,是我在兩年前偶然發現的,從來沒有對人提起過。”
“請領我們前往,走。”
“在樓有的別院中,隨我來。”
樓有的別院是平房,四面是雅室,中間是一座三丈見方的荷池,四周有假山、迴廊環繞,朱欄雕花刻鳳,迴廊高出地面三尺左右,樓板光潔不染纖塵。正面設了矮見長案,散落著幾個織綿蒲團,一看便知是供婦女玩樂的地方。池中荷葉亭亭,不時可看到幾尾鯉魚在池中嬉戲。四盞燈籠放射出暗紅色的光芒,所有的雅室門皆鬧得緊緊的,沓無人跡。
“這是二爺幾位姬妾賞荷的地方。”小春說。
“誰是二爺?”他問。
“梁興安二爺,欽差的侄兒。”小春一面說,一面跨過朱欄,跳下假山:“今晚他帶了三位姬妾,到秦王府做客,明天可能回來。”
“哦!你是說,這裡已是內院禁區?”
“我不太清楚,只知東北面是凌雲樓,很遠:我們這裡的婢女是不許外出的。”小春說,扳起一角假山石:“你來看.下面有一塊石板,扳開就可以看到地道了,我替你找一盞燈來。”
“不必了。”他說,摘下燈籠取出裡面的牛油大燭,擷取一段重新點燃掛妥,跳下假山說:“姑娘,你可以走了,我信任你,忍耐些,姑娘,梁剝皮活不久的,我會設法把你救出去。你是不是叫小春呢?”
“咦!你……你怎麼知道?”
“我偷聽你和同伴的悄悄話。”他微笑著說:“你貴姓?我叫林彥。”
“我姓舒,四年前我十六歲,家被欠稅抄沒,被抓來做奴婢,爹孃目下不知怎麼樣了。”小春恨恨地說,哭了。
“不要哭,小春,但願我能幫助你,你走吧!”這是一間位於池底的小秘室,寬約一丈見方,用巨石砌成,門是一塊三尺見方的薄石片,室中放有幾隻破木箱,有點潮溼,但並不漏水,也沒有蟲蟻。他將蠟燭放在破箱上,解下白衣修羅。
“怎麼是你?”他吃驚地說:“何處受制?快說。”
燭光下,他看到一張熟悉的面龐,只是臉色蒼白了些,是白玉如,白玉如渾身像是癱瘓了,只能用無神的大眼注視著他,張口想說話卻無法發聲。
他略一審視,說:“是啞穴被制,怎麼渾身冰涼?你一定受了不輕的傷。”他解了啞穴,將人輕輕扶住躺倒。白玉如渾身一震,痛得渾身抽搐,臉上充滿痛苦的表情,久久方哎一聲叫,不住呻吟。
“你怎麼了?我得檢查你的傷勢,白兄……”
“我……我背部最……最少也有十……十枚七步追魂針。”白玉如顫聲說。
“老天!那該死的百毒頭陀……”
“他已給我服了解藥,不然早……早就活不成了,只……只是針在體內,我……我受不了……”
他輕輕將人翻過,首先解百寶囊取藥:“那不要緊,我給你服一些救傷藥物,再替你取針。”
丹九塞入白玉如口中,他又說:“片刻藥力行開,你就不會感到痛楚了。”
他立即替白玉如解腰帶,白玉如扭動著頭部說:“不!不要動我……”
“你怎麼了?我要替你取針。”
“不不!叫……叫那位小春來。”
“叫她來?怎樣叫?她能替你取出體內的針?白兄,你到底……”
“我……我是個女……女孩子……”
“什麼?”他大吃一驚:“真的?那……你真是賊禿說的白衣修羅了。老天!我怎麼這樣愚蠢?世間哪有這麼清秀的男人?我……我得去把小春找來。”
他起身欲行,白衣修羅喘息著說:“林兄,你說的,怎樣去找她?可能整座樓已擠滿了搜查的人……哎……我整個背部像被火燒……”
他毫不遲疑地替白玉如寬衣解帶,神色凝重地說:“記得嗎?你在愚園救了我,也是你替我取出體內的七步追魂針,現在,我應該回報你。”
“林兄……”
“把我看成你的大哥哥吧,那會令你安心些。”他柔聲說:“百毒頭陀還算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