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小命了?”
“老身不聽你的。”二孃說,口氣雖然兇狠,可是卻在八尺外站住了,不敢再進。
“你不聽何不衝上?”
“放了她,老身要活劈了你。”
“在下會放的,但不是現在。”他微笑著說,先前的憤怒情緒消失了:“小虎子,你快走吧!”
小虎子已經緩過氣來,爬起撒腿狂奔,奔出三二十步轉身切齒叫:“你們這些狗東西該死!昨晚如果不是被你們突然侵入村中,父老兄弟們怕老少婦孺被波及而不敢反抗,你們休想行兇。你們等著罷,不殺你們誓不甘休。”說完,扭頭狂奔而去。
“這小子在恐嚇我們!”一名大漢說。
“恐嚇你們?等大批獵人帶了飛叉標槍毒矢連弩趕來合圍,你們能活著逃生的人恐怕沒有幾個了。”林彥說,放了被制住的少女。
這瞬間,少女突然向側倒下。
金帶來勢如電,八尺外的二孃棒頭一振,棒帶以可怕的奇速閃電似地彈出,纏住了林彥的雙腳,如山暗勁傳到。
“砰!”林彥驟不及防,被摔倒在地。
罡風呼嘯,棒帶第二次抽到,兇猛地抽向他的胸口,落勢如雷霆,叱聲刺耳:“該死的東西!”
這次他不上當了,人未挺身坐起,手一伸,奇準地撈住了抽向胸口的九合金絲棒帶,千鈞力道在他手中消失於無形,順手一帶,讓對方大驚收招的拉勁將他拉起。他真惱了,這一帶如果被抽實,一流高手也會胸裂腹破,老太婆內力渾厚,九合金絲軟棒帶可破內家氣功,對方下手大狠了,難怪他惱火。
他大喝一聲,猛地收手後拉。二孃來不及卸力,也來不及丟棒,棒杆傳來的如山暗勁來勢洶洶,身不由己隨棒向林彥撞去。
“啪啪!”林彥抽了她兩耳光,怒吼道:“滾你的!不知自愛的東西。”
二孃的虯龍棒掉在地上,人被打得仰身退了四五步,幾乎跌倒,這兩耳光捱得不輕。
瞬間,人影來勢如電,一個老太婆以令人驚駭的奇速,從他身後衝到,龍首杖以雷霆萬鈞之威力下劈,這一招“泰山壓卵”太急太猛,他決難躲開。這一記奇襲勢在必得,老太婆已掏出了壓箱子的本領了,用上了全部真力。
他更快,鬼魅似地向側一閃,杖幾乎擦臂而下,手一招,不可思議地抓住了以千鈞力道下壓的龍杖身。人影急動,一旋一絞之下,老太婆驚叫一聲,身形急速扭轉,突然被林彥抵背挾住,龍首杖反而勒住了老太婆的咽喉。
“壓斷你的老雞脖子。”林彥怒叫,雙手壓力漸增。
老太婆矮了半截,雞蛋粗的杖身橫在喉下慢慢夾緊,血肉之軀怎受得了?眼看要喉破頸斷,藍衣少女及時狂叫:“求求你,放了我嬸婆!”
他心中一軟,鬆了勁,將杖扔出五丈外,將快要閉氣的老太婆向前一推,苦笑道:“你們走吧,我真該埋葬了你們,免得你們到別的地方隨意殺人。”
老太婆踉蹌奔出三丈外,一面揉著頸,一面淒厲地尖叫:“我無影梟婆發誓,我會回來收拾你們,剷掉這附近的村莊,掃清這條河水。”
“好吧,你下次再來吧,這次饒你。”他安詳他說,俯身去拾取他的棗木棍。
驀地,三丈外的草叢中,站起一個紅光滿臉、鬚髮如銀的高大老人,用洪鐘似的嗓音說:“彥兒,把他們埋了,免得他們在別處造孽。除惡務盡,容忍這些人性已失的人,就是罪孽。”
“是這個老傢伙!”一名大漢冒失地叫:“昨晚他乖乖地讓咱們搜屋。”
林彥舉手投足便輕易地制住這群人的三個主腦人物,其他的人豈是笨蟲?目下再加上一個神秘莫測的怪老人,再不逃走那就晚啦!兩個機伶鬼首先開溜,走慢了保證會被埋葬在這兒,千緊萬緊,不逃才是傻瓜。
老太婆兇焰盡消,亡命飛逃,杖不要了,逃得好快。只眨眼間,十四名男女逃得乾乾淨淨。
光陰似箭,元宵節悄然光臨。大雪紛飛,北國的大地在白皚皚的深雪下沉睡。
廳堂中,榮叔和林彥一面品茗,一面聊天,目光不住望向大門外,希望在那茫茫風雪中,看到趕來應約的人影。可是,正午過去了,虯鬚丐始終不見出現。
“他不會來了。”榮叔嘆息著說:“安瀾是個守時守約的人,如非有了意外,他是不會失約的。”
“榮叔,魯叔不會有意外的,他老人家的藝業足以自保有餘,也許,有事纏住他了。”林彥只好安慰榮叔。
“但願如此,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