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雙腳靈巧地滑動,身形忽左忽右疾轉如風,雙手起落快得令人目眩,暗器的速度快得令人肉眼難辨。
“哎……呀!”一位高手滾下屋去了。
“嗯……”同時又倒了一個。
瘦竹竿中年人洪兄認為林彥的暗器是雕蟲小技,一雙大袖狂野地揮拂,護住全身潑水不入,泥丸在衣袖爆炸,泥粉四散,鐵蓮子擊中衣袖的響聲,如中金石。
片刻間,洪兄共捱了二十枚暗器之多;似乎暗器並未發生作用。
終於,鐵蓮子換上了快速絕倫的青芒。
那是四寸長的扁針,鋒利無比。
“嗤!”扁針貫穿衣袖,破圍而入。
“哎……”瘦竹竿洪兄驚叫,側躍八尺,右肩外側裂了一條血縫,衣裂血出。
“啪啪!”姑娘兩枚制錢全射在洪兄的腹脅下,被神奇的護體奇功震落瓦面。
但震落不了林彥的扁針。同是內家練氣高手,功深者勝。
另一枚扁針,鑽入洪兄的左大腿內股部位。
洪兄大叫一聲,跌落屋下去了,再不見機溜走,下一枚可能致命啦!
林彥與姑娘身形倏然停止,屹立原地點塵不驚。
屋頂留下了三個人。曹明、紅面老人古兄、另一個五短身材像猿猴般的中年人。
三個人臉都沒受傷,但泥丸在身上爆裂留下的痕跡,盡說明他們誰也未能逃過暗器的襲擊。曹明的胸口心坎部位,共有四枚彈子爆炸的遺痕。
三個人狼狽已極,臉色十分難看。
“在下手下留情,留下你們。”林彥冷冷地說:“如果用的不是泥彈,你們每個人最少也死過三次以上了。你們能完整地留下,是否幸運,得看你們自己的了。”
“用暗器不算英雄。”曹明厲叫:“在下要求與你公平決鬥。”
“你們人多勢眾,沒有公平可言。”
“你……”
“世間決無公平。”林彥語音轉厲:“你們三人已在林某的暗器有效控制下,林某要你們死,你們決無生理。曹老爺,你願意談談嗎?”
“曹某沒有什麼好談的,全在已經封鎖,任何人休想平安出入,在下也不怕你暗器的威脅。”曹明的語氣依然強硬:“你有人質在我手上,你也不敢殺我。”
“好吧,在下就宰了你。傅姑娘與在下一不沾親,二不帶故,這可是你說的,她倆的死活與在下無關痛癢,在下沒有不敢殺你的理由。”林彥兇狠地說:“你這種為害地方的土豪惡霸,死了只有蛆也替你掉眼淚。你那些打手全是些烏合之眾,豈能困得住我?殺了你在下立即放火,你這些木造的樓房火一起,二十里外都可以看得到,定然大快人心。”
“你……你敢?你……”
“在下為何不敢?即使在下不殺你不燒你,也會有無數的人來殺你燒你。”
“胡說八道……”
“閣下,你難道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險惡嗎?”
“什麼險惡?”
“林某知道你擄劫傅姑娘的原因,更知道你受誰的指使。”
“見你的大頭鬼。”
“等易容改姓,大膽隱藏荊州那兩位仁兄的船到達,見鬼的該是你了。等他們被擒露出本來面目,閣下,夷陵州要殺你的人,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你信是不信?”
“你……”曹明臉色大變,語不成聲。
“只要在下把他們的名號說出來,你那些打手、朋友、長工,會不會咒罵著一鬨而散?是否可能倒戈相向要你的命?閣下,你已經無路可走,你知道嗎?”
下面本來人聲嘈雜,這時突然變得死一般的靜。
曹明如受雷殛,渾身在發抖。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林彥繼續陳說利害:“你的底細,瞞不了有心人。是擺脫他們控制的時候了,閣下。告訴我,派來監視你的人,除了卓三幾個人之外,還有哪幾個?在下替你除去他們。”
“這……”曹明語不成聲,目光落在紅面老人古兄身上,眼中有強烈的恐懼。
“這是你唯一的生路,唯一的……該死!”
紅面老人古兄,突然撲向曹明,劍尖距曹明的胸口不足三寸,突然上體一震,腳下大亂。
曹明如夢初醒,駭然扭身閃避。
古兄的衝勢難止,嗤一聲裂帛響,劍劃過曹明的胸口,衣裂皮傷。如果稍慢一剎那,曹明算是完了。
古兄的右脅下,共鍥入三枚四寸扁針,僅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