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星針尾。
一枚也夠了,三枚的確太多啦!猛虎也受不了。
下面人聲乍起,古兄的身軀落地聲引起一陣大亂。
“你的夢醒了嗎?”林彥問。
曹明用手掩住胸口,臉色蒼白像是死人面孔,渾身在戰慄,虛弱地說:“他……們快……快到了,我……我……”
“他們恐怕不會來了。”林彥說。
“這……他們原來在……在宜……宜都……”
“按行程,他們快到了。”
“是的,我……他們吃定我了……”
“可惜你派在孤山頂的人不在,不然定可接到有變的訊號。”
“這……”
“上航的公私船隻,決不會航行孤山江面。不論任何上下航行的大小舟船.皆必須在夷陵江面行駛或停泊,你這裡連漁舟都不會靠過來。所以,凡是孤山航行的船隻,九成九是他們的船。”
“是的,航道在府城一面。”
“已經有船負責纏住他們,可能舵已經掉了,他們的船除了在孤山下游打旋之外,恐怕只有順水漂流一條路好走啦!”
“哦……”
“風聲已經放出,不久之後,湖廣地面必定風起雲湧,各方豪俠大會荊州,他們的命運不問可知。”
“我把人交給你,你肯保全我嗎?”曹明問。
“我不能向你提供任何保證。”林彥審慎地說:“你是被迫的,我相信會有人替你說話,只要傅姑娘主婢的家人不提出指控,你應該可以渡過難關。”
“你能替我在博姑娘的家人面前替我求恕嗎?”
“我願盡全力替你化解。”
“我相信你。”
“謝謝你的信任。”林彥客氣地說。
“我這就下去放人。”
“請便。”
曹明下屬走了,那位身材像猿猴的人並沒有走,收了劍困惑地問:“林兄,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從荊州來的人是誰?曹明兄又受誰所通的?”
“生死大事,恕在下不能說。”林彥一口拒絕:“閣下如果把曹明看作真正的朋友,就不要追究這件事的因果始末。”
“在下姓袁,袁偉。”
“哦!原來是江湖上名號響亮的通天猿袁兄,輕功號稱武林一絕,久仰久仰,”林彥口中客氣,心中暗笑,這位仁兄身材矮小;名卻稱偉,真是名不符實,綽號倒是符合身份。
“比起閣下來,有如小巫見大巫。”通天猿苦笑:“在下半月前在曹兄府上作客,確是不知他與旁人的恩恩怨怨。那位赤面神古洋兄是曹兄的帳房夫子,誰會想得到是別人派來監視他的眼線呢?真是想不到內情如此複雜。”
“其實並不算複雜,曹明自己心中有數。”
“賢昆仲身手高明,暗器手法技絕武林。據在下所知,天下間惟有早已失去蹤跡的千手魔君,方有此出神入化的暗器奇技,林兄與千手魔君有何淵源?”
林彥心中一跳,這位仁兄好厲害,居然看出門路來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也因此而提高了警覺,以後如非必要,切不可使用暗器絕技。
“一丸兩珠,全擊中心坎要害僅差分毫。”通天猿又說,指指胸口彈與珠留下的遺痕,彈痕很容易看出,珠則留下相併的破孔:“你老兄如不是手下留情,再加半分勁,必定擊破在下的護體氣功,在下欠你一份情。”
“好說好說,袁兄請不要放在心上。”林彥抱拳施禮:“在下兄弟下去了,告辭。”
通天猿目送兩人縱落,低頭伸手撫摩心坎的珠與彈道痕。
搖搖頭喃喃自語:“如果他們是千手魔君的傳人或子侄,我這條命早就完了,千手魔君的暗器,從沒饒過任何找他麻煩的人。”
林彥與姑娘在院門外等候。不久,曹明親將傅姑娘主婢送出。
傅天奇仍是男裝,似乎並未受到虐待,看到了林彥與芝姑娘,雀躍地奔近,欣然說:“林兄,謝謝你們,你們怎知道我被他們擄來的?”
“猜想而已。你們倆沒吃苦頭吧?”林彥關切地問。
“還沒有,你……”
“走吧,令堂還在外面等候呢。”林彥低聲說。
“哎呀,我娘……”
“小聲些,咱們還沒離開險地呢,走吧。”
“好,我們走。”傅姑娘急急舉步,大概想早些見到她的母親。
“你們先走。”林彥低聲叮嚀:“請轉告令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