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蘭淡淡一笑,美目深注,道:“先生,恕我冒昧,武林高人中,我沒聽過呂毅這個名字,先生這姓名應該是假作真吧?”
呂毅神情一震。古蘭淡淡一笑又道:“先生,讀書人知書達禮,應知姓名父母所賜。”
好厲害的詞鋒。
呂毅陡覺面上一陣奇熱,只得說道:“姑娘,看來呂毅一切難逃高明法眼。”
“先生誇獎!”古蘭淡淡說道:“那麼,先生大名是……”
她是一步緊似一步,毫不放鬆。呂毅暗暗叫苦,道:“姑娘,我有苦衷。”
古蘭微微眨動了一下美目,道:“人人都有不願告人之隱衷,這一點,我不便相強。”
呂毅暗籲一口大氣,飛快說道:“謝謝姑娘!”
古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先生不必如此,我說不問就不問。”
呂毅,他窘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下去。
微頓話鋒,古蘭又道:“先生身份是假,姓名是假,如我料得不錯,先生這面貌也應不真,不過我承認先生裝扮得天衣無縫。”
剛松的一顆心,猛又一緊,呂毅,他頓感窮於應付。
古蘭看在眼內,失色香唇邊,微起抖顫,道:“這,想必又是先生的難言之隱?”
“姑娘明鑑。”呂毅,他不敢接觸那一雙緊盯著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低下頭,避了開去。“我也不願如此,其實,這副臭皮囊又何嘗是本來面目?”
“答得好。”古蘭微頷螓首說道:“萬般皆空幻,唯有靈性真,這一點,古蘭也不敢強人所難,且再請教先生來意。”
豈非明知而放問?
呂毅抬起頭,道:“姑娘,我只能這麼說,是友非敵,絕無惡意。”
古蘭道:“這個我信得過先生,但我不明白先生為何要管‘古家堡’的家務事。”
呂毅正色說道:“姑娘,這不見得僅是‘古家堡’的家務事,天下第一堡盛衰安危足以影響整個武林,再說,‘古家堡’若為邪惡之徒霸據,那就更……”
“先生,沒那麼嚴重。”古蘭美目凝注,介面說道:“先生何不說是為了古蘭?”
“姑娘錯了。”呂毅心中又是一震,道:“事先,呂毅並不知老堡主臥病多年。”
古蘭道:“是與否,彼此心照不宣,似乎沒有爭論的必要,現在我要向先生請教日前我佔過的那兩卦……”
呂毅惑然說道:“姑娘還有什麼不明白之處?”
古蘭道:“對先生為古蘭所佔那婚姻一卦,古蘭至今猶感迷惑。”
呂毅呆了一呆,道:“我不知姑娘迷惑什麼?”
古蘭唇邊浮現一絲悽婉笑意。“家父在遺囑中將古蘭許配大師兄,但古蘭對大師兄只止於兄妹,毫無兒女情愛之可言,所以我對先生那白首偕老四字表示懷疑。”
“這……”
呂毅他為難了。他既然對四豪起了疑心,他怎能再鼓勵古蘭嫁與四豪之一?在未查明真相之前,一個不慎便會造成千古恨事,斷送古蘭一生,萬一古蘭誤嫁了殺父仇人,那後果……
想到這兒,他禁不住機伶一顫,只有避實就虛:“姑娘,我說過,婚姻大事,半由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