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青衣漢於一愣,道:“老四,話可是你說的……”
矮胖青衣漢字笑了,笑得好不陰險:“我沒說他不是,你急什麼!睜開眼瞧瞧,他不是在那兒麼?”
說著,目光一溜街心。
他們這副座頭靠窗臨街,可不是,那年輕黑衣漢子還沒走出這條街呢!高大青衣漢子放心了,笑了:“老四,算你行!”
矮勝青衣漢子笑了笑,沒說話,站了起來。
高大青衣漢子連忙跟著站起,丟下酒資,一同下樓。
出了“醉仙樓”,那年輕黑衣漢子剛拐彎兒,二人互覷一笑,盯了下去。
兩名青衣漢子遠遠地盯著前行年輕黑衣漢子,一直出了城,年輕的黑衣漢子始終步履不快不慢,直奔“洞庭”,沒絲毫察覺。
眼見年輕黑衣漢子上了“岳陽樓”,矮胖青衣漢子笑了。
“這下你可該放心了,我包管他跑都跑不掉。”
高大青衣漢子咧嘴一笑,笑得猙獰,說道:“四手對雙拳,憑咱們兩個,要是讓他跑了,哈哈……”
矮胖青衣漢子冷冷一笑,道:“老大,一王爺怎麼說的?”
高大青衣漢子霍然色變,機價一顫,道:“要活的,毫髮無損。”
“這就是了,”矮胖青衣漢子道:“那麼記住,這不是發狠的事。”
高大青衣漢子皺眉說道:“老四,你可瞧見了,那小子隨身帶著傢伙,再說,那小子家學淵源,身手也不含糊……”
“我沒睛。”矮胖青衣漢子冷哼說道:“可是,咱們的命不值錢,人家要咱們怎麼做,咱們就得怎麼去做,要不然,到時候更慘。”
高大青衣漢子機伶連顫,默然不語。
矮胖青在漢子目光斜瞥,一笑說道:“老大,別愁,瞧我的,我準保他毫髮無損就是了。”
高大青衣漢子道:“這個我知道,可是咱們……”
矮胖漢子道:“放心吧,咱們也是一樣他毫髮無損。”
高大青衣漢子沉吟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咱們得先試試是不是……”
矮胖育在漢子一笑說道:“這也瞧我的,全交給我好了。”
高大青衣漢子沒再說話。
這時,已到“岳陽樓”下,二人雙雙登梯上樓。
好閒情逸致,那年輕黑衣漢子正憑欄遠眺,遙望“水天一色,風月無邊”的八百里浩瀚煙波出神。
聽得樓梯響,年輕黑衣漢子轉頭回顧,但隨即又轉了過去,敢情,他仍未發覺情形有異。
本來嘛,古蹟勝境,人人可來,這有什麼稀罕。
矮胖青衣漢子陰陰一笑,突然開口喚道:“皇甫兄,別來無恙?”
年輕黑衣漢子身形一震,轉過了身,訝然投注。
矮胖青衣漢子側顧同伴,笑道:“怎麼樣?我說是皇甫兄,你偏說不是,如今看來,我的眼力比你強,並沒有看錯。”
高大青衣漢子笑笑,笑得不太自然。
年輕黑衣漢子目光凝注,仍然沒說話。
矮胖青衣漢子一笑又道:“其實,我也不敢確認,只是冒叫一聲試試而已,不想果然是皇甫兄,年餘不見,皇甫兄別後可好?”
這一來,年輕黑衣漢子是越發地詫異了。目光凝注,惑然說道:“恕我眼拙,二位是……”
矮胖青衣漢子大笑著走了過來。“皇甫兄怎地如此健忘!別後不過年餘,怎麼連故人也給忘了?我兄弟彭烈、姜東流,年前三湘道上,曾與皇甫兄有過一面之緣……”
“三湘可是常走動,”年輕黑衣漢子猶在思索,矮胖青衣漢子又滿臉堆笑,親熱萬分地握上他的雙腕。“皇甫兄,一別經年,可想煞我兄弟了……”
年輕黑衣漢子忽有所覺,臉色一變,欲待振腕。
矮胖青衣漢子已笑容一轉猙獰,道:“皇甫少青,來不及了!”
年輕黑衣漢子既驚且怒,卻苦於兩處腕脈握在人家手中,渾身醉麻,提不起一點真力,只有瞪目說道:“二位何人,這是什麼意思?”
矮胖青衣漢子嘿嘿笑道:“我兄弟‘索命五鬼’中彭烈、姜東流,沒什麼意思,只不過奉人之命,請閣下到個地方去一趟。”
年輕黑衣漢子道:“原來是‘索命五鬼’,皇甫少青久仰,二位奉何人之命,要帶我到哪裡去?”
矮胖青衣漢子笑道:“何必急於一時?到了地頭,閣下自然一切明白。”
飛快向高大青衣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