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幻道姑道:“閣下這一問,問得可笑。”
谷底那人道:“怎麼?”
虛幻道姑道:“做主人而不懂待客之道的,天下少見。”
谷底那人道:“難不成要我出來拱手肅客,迎接於你?”
虛幻道姑道:“該不該,閣下最好問自己。”
“說得是。”谷底那人道:“你知道我是誰?”
虛幻道姑道:“這一問更可笑。”
谷底那人道:“怎麼?”
虛幻道姑道:“我半夜三更跑到這鬼氣陰森的地方,是來做什麼的?”
谷底那人道:“那麼你知道我是誰?”
虛幻道站道:“自然!”
谷底那人訝然問道:“那麼,我是誰?”
虛幻道姑道:“復性宇文,雙名伯空。”
谷底那人想必一驚,道:“你認得我?”
虛幻道姑淡然說道:“不認識我怎知你叫宇文伯空?”
谷底那人話聲忽轉冰冷,道:“你是何人?怎知我是宇文伯空?”
虛幻道姑道:“我,出家人,上虛,下幻。”
她說了能說的。
誰知,谷底那人不糊塗,毫不放鬆:“答我問話後段,怎知我是宇文伯空?”
虛幻道姑道:“我沒有不答。”
谷底那人道:“那麼,說!”
虛幻道姑道:“武林傳言紛紛,皆知昔年‘玉面烏衣秀士’再現武林。”
谷底那人冷笑說道:“你敢欺我!”
虛幻道姑平靜說道:“怎麼說?”
谷底那人道:“我再現武林,僅碰上一個知我之人,但他不會說。”
虛幻道姑道:“你能碰上別人,準知別人不會看到你?”
一句話堵上了嘴,谷底那人良久才道:“姑且算你說得過,我不認得你,你找我幹什麼?”
虛幻道站道:“不一定要你認得我,我說過,我找你談談。”
谷底那人道:“那麼談吧!”
虛幻道姑談笑道:“你還要我說麼?”
谷底那人道:“你還是要我出來?”
虛幻道姑道:“應該如此。”
谷底那人道:“我不想跟一個不認識的女流之輩……”
虛幻道姑截口說道:“我以為你不會怕見一個女流之輩。”
“笑話!”谷底那人冷笑說道:“當今宇內,還沒有我怕見的人;寧可委屈自己,也不讓女流笑鬚眉。”
話聲方落,虛幻道姑面前一文處谷地上已多了個身材頎長、俊美英挺的黑衣人,面色慘白,目射四煞,冷然而立。
正是那位宇文伯空。
虛幻道姑淡淡一笑,尚未說話。
宇文伯空突然一愣,目射狐疑:“你我似曾相識?”
虛幻道姑身形一震,道:“我本來認得你。”
字文伯空搖了搖頭,道:“不,我是說,我好像也認得你。”
虛幻道姑淡淡一笑道:“也許昔年。”
字文伯空道:“昔年我沒有像你這樣一個出家人的朋友。”
虛幻道姑道:“那是閣下誤會了,事實上只是我見過你,你沒見過我。”
宇文伯空點了點頭,剎時間神色一轉冰冷,眉宇間凶煞復現,犀利目光凝注,冷然說道:“我出來了,要談什麼,說吧!”
虛幻道姑笑了笑,道:“你閣下性子急得可以……”
話鋒微頓,剛要二次張口。
宇文伯空突然臉色一變,雙目暴射懍人寒芒。“且慢!”
虛幻道姑微愕,道:“怎麼?”
宇文伯空冷笑說道:“答我一問,你怎知我藏身在此?”
對呀,虛幻道姑她怎知道的呢?
虛幻道姑她平靜得出奇,笑了笑,道:“旦問閣下自己吧!”
宇文伯空一愣,道:“怎麼說?”
虛幻道姑道:“我是一路跟來的。”
宇文伯空神情一震,道:“由何處跟來?”
虛幻道姑道:“白楊林旁那座‘山神廟’,難道不對?”
宇文伯空霍然色變,目中厲芒一閃,忽地縱聲大笑起來。
虛幻道姑淡然發問:“你笑什麼?”
字文伯空笑聲倏住,目射凶煞,冷冷說道:“我笑你欺人。”
虛幻道姑平靜地說道:“怎見得?”
字文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