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既知宇文伯空,就該知宇文伯空一身功夫天下無匹。”
虛幻道姑道:“天下無匹又如何?”
字文伯空道:“放眼天下,沒有人能跟蹤我。”
虛幻道姑淡然一笑,道:“我也要笑了。”
字文伯空道:“你笑什麼?”
虛幻道姑淡笑道:“我笑你自視太高。”
宇文伯空臉色一變,道:“是否自視太高,你可以試試。”
虛幻道姑道:“我試過了……”
宇文伯空一愣,尚未說話。
虛幻道姑已然接道:“沒什麼了不起的,仍然被我跟蹤找到這裡。”
這話不錯,宇文伯空他自己明白,他由那“山神廟”移住到此谷,敢說沒人知道,不是跟蹤而來,又怎能輕易找到他?
可是他也知道,他一路行來,半里之內,沒發現有任何人跡,這可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愕然良久,他方始說道:“我不信。”
虛幻道姑淡淡說道:“事實上,我現在站在你眼前。”
宇文伯空目光緊緊凝注,道:“這麼說來,你功力該比我還高。”
虛幻道姑答得妙,也不露一絲破綻:“這一點,我恕難奉告,你自己想吧。”
宇文伯空神色突轉猙獰,目中暴射懍人寒芒:“我不要想,我打算試試。”
緩緩抬起了右掌。
虛幻道姑心頭一震,表面上,卻顯得更平靜:“我想提醒一句。”
宇文伯空冰冷一字,道:“說。”
虛幻道姑淡淡說道:“對一個出家女流,勝之不武,敗了可就夠難堪了。”
宇文伯空神情一震,臉上變了色,冷笑說道:“那麼,你承認……”
虛幻道姑截口說道:“我只是提醒,沒有承認什麼,聽不聽在你。”
這,夠高深莫測的。
字文伯空面上浮現狐疑色,道:“你可是不想讓我試?”
他猶圍試探。
虛幻道姑卻高他一著。道:“那是為你好。”
字文伯空目中歷芒連閃,一副猶豫不定色,右掌停在半空,雙目緊緊凝注,道:“看來,我倒要謝謝你……”
虛幻道站淡淡說道:“那倒不必,有道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你只知己而不知彼,我卻知己又知彼,勝券誰握,已很明顯。”
宇文伯空狠笑說道:“勝券在握,該誰無懼?”
虛幻道姑道:“我不是怕,沒聽見麼?我是為你好。”
宇文伯空目閃厲芒,突揚厲笑:“我心領了。”
右掌猛然提起。
適時虛幻道姑淡然發話:“我再說一句,‘九陰’武學,並非不可剋制的武學。”
字文伯空臉色大變,神情猛震,修地沉腕收掌。“你怎知我身懷‘九陰’武學?”
虛幻道姑談笑道:“我不說過,我既知己,又知彼麼?”
宇文伯空獰笑說道:“我要你說得明白點。”
虛幻道站道:“你要聽?”
宇文伯空道:“你多此一問!”
虛幻道姑道:“那麼聽著……”
話鋒微頓,介面道:“凡習成‘九陰’武學之人,其眉心必隱透淡淡陰森綠光,閣下有此特徵,而且至為清楚,因而知之。”
字文伯空冷笑說道:“是麼?”
虛幻道姑道:“何必問我?是不是你比我明白。”
字文伯空默然不語,半晌方道:“你說‘九陰’武學,並非不可剋制的武學?”
虛幻道姑道:“不錯,是我說的。別說‘九陰’武學,任何武學都不是不可剋制的,這跟天下沒有不敗的人是一樣的道理。”
字文伯空道:“想必你身懷剋制‘九陰’武學的武學?”
虛幻道姑淡笑說道:“那是當然,不然我不會說這種話。”
宇文伯空臉色一變,冷笑說道:“你該知道,空口難取信於人。”
虛幻道姑道:“信不信由你,我沒勉強依相信。”
宇文伯空詭笑說道:“只可惜,我沒聽說天下尚有能剋制‘九陰’武學之人。”
虛幻道姑淡笑說道:“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
宇文伯空截口道:“什麼?”
虛幻道姑道:“那是你坐井觀天,太孤陋寡聞了。”
字文伯空臉色一變,目中殺機閃動。“你敢罵我!”
虛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