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道:“我說的是實情,是你自己找罵。”
宇文伯空臉色再變,目中殺機更盛。“也許我是找罵,而你卻是找死!”
右掌再度抬起。
虛幻道姑心中一緊,道:“只要你自認殺得了我。”
宇文伯空道:“對自己,我由來有信心。”
虛幻道姑笑道:“巧得很,對自己,我偏偏也極具信心。”
字文伯空道:“那麼試試再說。”
虛幻道姑道:“別忘了,我既已知己,又知彼,沒人甘冒殺身之險,而願自投虎口的,我要沒有把握,就不來了。”
“說得是。”宇文伯空獰笑說道:“無如,要不試試,怎知到底誰有把握?”
右掌仍往上抬,又至腰際。
虛幻道姑視若無睹,淡淡說道:“你既習‘九陰武學’,就該知手著‘九陰真經’者是誰,你既知手著‘九陰真經’者是誰,也該知他昔年唯一克星是誰……”
宇文伯空神值微震,道:“我知道,但‘空空上人’作古已然百年;而且,我沒聽說過他有傳人。”
虛幻道姑笑道:“我說你太孤陋寡聞,你還不肯承認!”
宇文伯空臉色一變,右掌微頓,道:“那麼,你是——”
虛幻道姑道:“我沒那麼厚福緣,沒那麼大造化。”
宇文伯空笑了,笑得好不怕人,右掌再舉,道:“你該為自己惋惜。”
虛幻道姑目光凝注他那右掌上,道:“那倒不必。你既知道前者,便該知道‘空空上人’所著‘歸元真經’,也是赫連天古那‘九陰真經’的唯一克星。”
字文伯空道:“知道,如何?”
“不如何。”虛幻道姑淡笑道:“你知道就好了。”
字文伯空右掌停在胸前,冷笑說道:“莫非你得了‘歸元真經’?”
虛幻道姑道:“這回你算是說對了。”
字文伯空一言不發,突然縱聲狂笑起來。
虛幻道姑道:“你又笑什麼?”
宇文伯空道:“我笑你欺人,欺人的本領也太幼稚。”
虛幻道姑道:“怎麼?”
宇文伯空道:“天下武林,誰不知道‘歸元真經’現在古家堡‘?”
虛幻道姑淡淡說道:“可是天下武林卻不知道,那‘歸元真經’在落入‘古家堡’手中之前屬誰所有。”
宇文伯空冷笑說道:“難不成屬你所有麼?”
虛幻道姑道:“你又說對了。”
宇文伯空道:“你福緣很深厚。”
虛幻道姑道:“恐怕不比你差。”
宇文伯空獰笑說道:“只可惜習成‘歸元’武學之人,沒什麼明顯特徵。”
顯然,他是不信。
虛幻道姑道:“不然哪會有這麼多麻煩事。”
宇文伯空目中殺機一閃,道:“更麻煩的事,還在後面。”
右掌一揚,掌力欲吐。
適時——虛幻道姑一聲輕笑:“你看看這個。”
皓腕輕抬,柔荑如雪,輕飄飄地一掌反拍而出。
字文伯空神情大震,霍然變色,沉腕收掌,駭然失聲:“‘乾坤倒轉’!你——你真已習成‘歸元’武學……”
虛幻道姑收手笑道:“那個還騙你不成?我本不想炫露,你不信若之奈何?”
宇文伯空神色連變,神色煞白,一襲黑衣無風自動,雙目之中,一片黯淡,默然不語。
顯然,他是信了,見了真章,也不由他不信。
信是信了,卻只是驚,而不是怕。
他不明白,那唯一能剋制他“九陰‘武學的武功,怎會在湮沒百年之後,落到”
古家堡“手中;而在此之前,還曾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出家女流有過牽涉。
人,智慧不等,天賦不同,他原以為那“歸元真經”只要不落在南宮逸之手,任何人習了“歸元”武學也無多大可慮。
所以,他只當“歸元”武學已形同烏有,“九陰”武學從此可天下無敵,卻不料憑空出現的這個女流,智慧竟似不在南宮逸之下,出手是那麼輕鬆從容,分明在這種武功上的修為已十分精純。
看來,南宮逸不足懼。
宮寒冰也不是對手。
“幽冥教主”更不堪一擊。
真正而唯一的勁敵,該是眼前這位道姑。
腦中閃電百轉,百念雜陳,良久,良久,他才有氣無力地說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