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與‘無’字輩高手相頡頏,‘三清院’內,那一天是他當值。”
南宮逸道:“是例行巡視麼?”
無為點頭說道:“正是。”
南宮逸略一沉吟,道:“除一清外,他二人可曾見到第二個人進房?”
無為搖頭說道:“沒有了。”
南宮逸沉默了一下,道:“一清是什麼時候拜入‘華山’門牆的?”
無為一愣,目射詫異,道:“南宮大俠是……”
南宮逸談笑截口:“沒什麼,隨便問問。”
無為道:“三年前。”
三年前。
南宮逸目中奇光一閃,道:“未拜入‘華山’門牆之前,他是幹什麼的?”
無為目中再現出詫異色,不過他沒有問,當即答道:“到處流浪,靠替人做做粗活或乞討為生。”
南宮逸道:“三年前,充其量他不過十五六歲,他沒有家?”
無為道:“父母雙亡,家中又遭了回祿。”
南宮逸道:“這是他自己說的?”
無為點了點頭。
南宮逸搖搖頭,嘆道:“身世夠可憐的……”
無為截口說:“正因如此,也因為他稟賦不錯、資質頗佳,所以無非師弟才把他帶回‘華山’,收錄門下。”
南宮逸點了點頭,道:“他的稟賦當然不錯,要不然他怎能在三年工夫之內,便出類拔草地列名‘三秀’之中,功力能與‘無’字輩高手相頡頑。”
“不。”無為搖頭說道:“他是帶藝投師。”
南宮逸微微一怔,“哦”了一聲,笑道:“他未入‘華山’門牆前,師承何人?”
無為道:“家傳武學,他父親生前是個鏢師。”
南宮逸道:“原來如此,那就難怪了……”
頓了頓,目光輕注,接道:“真人,那第二件奇事又是什麼?”
無為老臉一紅,陡現差慚色,神情也越見凝重。“好在南宮大俠不是外人,否則無為實在無顏出口;這件事要是傳揚出去,‘華山’一派數十年聲名勢將掃地,難以再在武林中立足了,‘幽冥教’委實欺人太甚……”
長髯飄拂,雙目暴射寒芒,身形一陣顫動,住口不言。
他不是不說,是悲憤,是羞怒,一時繳動得說不下去了。
南宮逸目中閃過一絲駭人威稜,沒開口。
半晌,無為方漸趨平靜,苦笑稽首道:“南宮大俠請怨無為失態,道家主無為,恬淡寡欲、與世無爭,但,斯可忍,孰不可忍身形連顫,目中再現寒芒,頓了頓,一字一字接道:”真武殿上那塊橫匾,‘真武殿’三字之上,不知何時,被人以指代筆,寫上了兩個字……“南宮逸雙眉一挑,道:”什麼字?“無為老臉一陣抽搐,道:“森羅。”
如此一來,“真武殿”變成了“森羅殿”了。
這,夠駭人聽聞的,也夠令人髮指的。
華山“三清院”“真武殿”內的那塊巨大橫匾,可是創派時掛上去的,也是歷代遺傳下來的神物。
如今,卻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被人毀了!其實,真要是毀了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