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忘記我此行的目的。”
“莫非你已經找到了老子殺人的證據?”
“我有一位姓刁的朋友,是找到了你當年行兇的刀,另外,你剛才不是也自己招認了嗎?”
“招認了又怎麼樣,我不信鬼還會殺人。”
“普通的鬼不會殺人,冤鬼可會。”
“哼,鬼就是鬼,沒有什麼冤不冤,你認命吧!”
想要拔刀出來,奇怪,寶刀好像生了鏽,刀鞘似乎上了鎖,用盡力氣,始終拔不出來。
銀虹一閃,血光湧現,頭頂之上,卻突然出現一把血劍。
血劍一出,無血不歸,大家才驚呼了半聲,血劍已飛到褚鵬傑的脖子上,卡察!人頭就落在吃飯的桌子上。
王石娘提起人頭,但在旁人看來則是飄在空中。
喪子之痛,痛徹心脾,褚總督勃然大怒道:“還我兒子的命來!”
照準血劍的方向,呼!呼!呼!連攻三掌,此人功力深厚,原來也是身懷絕技的頂尖人物,一時軍機房內狂風呼號,暗力洶湧,桌椅早已碎裂,門窗搖搖欲墜,猛銳強勁之處,一點也不輸於乃弟褚良。
可是,徐不凡只是一個無形無影的幽靈,根本奈何不了他,褚忠進攻的方向,正巧面對許大力,這位兗州府的總捕頭閃躲稍嫌遲緩,當場作了替死鬼,被褚總督活活劈死。
就利用這一陣混戰,鍾玉郎、古月蟬、上官巧雲、俱已衝出軍機房。
褚忠也想衝出去好調兵遣將,猛覺脖子上一涼,血劍已架上來,徐不凡的聲音說道:“慢著,凡是名字上了血帖的人,一個也跑不掉。”
“徐不凡,你已經殺了老夫的三個兒子,還要怎麼樣?”
“還要殺你!”
“老夫可沒有參加大同府的行動。”
“你與四衣衛的首腦,是整個事件的共同主謀人!”
“小子,空口無憑,老夫要你拿證據來。”
“你兒子的書信、檔案裡多得很!”
褚忠氣極怒極,頸項一歪,劈出兩掌,企圖豁出老命去,放手一搏,萬不料,血劍好似被漿糊粘住,根本甩不掉,反而被血劍劃了一道血口子,血流如注。
禍不單行,兩隻手也被高天木、王石娘分別扣住。
至此,褚忠始意識到事情大大不妙,死神似乎已在向他招手,當下心一橫,咬牙說道:
“徐不凡,本督這一輩子,南征化討,所向披靡,從來就沒有吃過敗仗,想不到今夜會栽在一個鬼的手裡,你……你可以下手了。”
“別忙,在你未死之前,還必須替徐某辦—件事。”
“辦什麼事?”
“把你書房裡的機關開啟。”
“你已經死了,開機關作甚?”
“縱然燒成灰,還是入土為安。”
“那裡面也挺好的,何必這麼麻煩。”
王石娘聞言大怒,一掄褚鵬傑的人頭,通!一聲,在褚忠的背上猛一槌,道:“走!再羅七八嗦就有你的苦頭吃了!”
褚忠只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力道,在身後推著他,身不由己的走出軍機房,向書房走去。
在庭院裡的各派高手,早巳被鬼嚇得魄散魂飛,多數皆鼠竄而去,少數膽大的,還有鍾玉郎等人,雖有援手之心,一則鬼魂飄浮不定,無從下手,再則總督被制,又投鼠忌器,同樣未敢貿然出手。
徐不凡很順利的,押著褚忠,走進書房。
“開!”
“扣著本督的手,如何開?”
“放開你一隻手,最好不要玩花樣。”
王石娘鬆開他的右手,褚忠行至牆邊,伸手按住一個嵌在壁上的老虎頭上。
也不知他怎麼一動,“軋——”鐵板已開始移動。
猛可間,褚忠又一動,四壁射出無數飛刀,徐不凡主僕猝然無防,完全是基於本能的反應,飄入坑洞去。
連褚忠自己也料想不到,居然會死裡逃生,驚喜之餘,再度按住虎頭,準備關閉坑洞,又發生了更意外的事,徐不凡竟然活蹦亂跳的從坑洞裡飛出來了。
還不止他一個,王石娘,高天木也接踵而出。
褚忠看得傻眼了,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事實,驚惶萬狀的說道:“你……你……你們沒有死?”
徐不凡頭一昂,胸一挺,道:“死人會說話嗎?”
“剛才明明有鬼魂出現,怎麼會沒有死?”
“那是我們的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