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並不充裕的財政也是一個巨大的負擔,都難啊。”
“那不是咋的?沈書記,咱們石鼓區是人口大區,十六萬人口,富餘勞動力至少在七八萬左右,每年除了能有幾千人出去打工,其他人都只能窩在家裡,家裡農活兒就那麼多,農忙時候忙一忙,農閒時候就閒著沒事兒,賭博、亂搞男女不正當關係,啥事兒都出來了,古人不是說,飽暖思淫慾,飢寒生盜心,現在咱們農村裡填個肚皮飽基本沒啥問題,可是肚子填飽了,就想腰包裡也能有幾個,要不就想自己家裡能寬裕一點,可沒路子啊。”
別看宋成華面容兇悍,但卻是話匣子,一開啟話題,那便是收不住。
“打工,這兩眼一抹黑,路費,生活費都沒著落,又沒有多少文化,誰敢輕易出去?萬一出去一趟啥錢也沒掙著,還得花銷不少,這不白搭?大姑娘小媳婦的更是,這年頭柺子又多,還專門拐熟人,弄不好就得把你給弄到山西內蒙那邊去了,十年八年年你也回來不了,每年咱們區派出所統計都得有三五個女人給拐出去,不是賣給幾兄弟一家人當媳婦,就是賣給那些個四五十歲的老光棍,家裡除了炕連被子都沒有的家庭,每年咱們區派出所出去打拐咱們區裡和各鄉鎮都得幫補幾千塊錢打拐經費。”
“得,老宋,咱們說白條子和農業稅統提款收取的事兒呢,你又給我扯一邊去了。”沈子烈皺起眉頭打斷對方的話。
“沈書記,怎麼能說扯到一邊去了呢?”宋成華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關係大著呢,現在咱們農村裡肚子問題解決了,腰包問題卻解決不了,一般人家,這田裡的出息也就能落個一家人吃飯不要錢,糧價起不來,賣的錢也就只能把農業稅和統提款交了,外加肥料和種子錢,人工都不能算。這還想要腰包裡有幾個,就只能出去打工。家庭條件差一點的,或者遇上個生瘡害病的,那這農業稅和統提款就得給你欠下,日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