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谷口之後,便徑自返回尋找皇甫風流。不想遭遇獨孤先生,後又同時面對九天**陣,要不是哭者宇文痛到場,估計畫瘋今日難以自保了。
古國平帶著部隊,暗自後悔沒有仔細看路。
其實他們本就是昏迷後被抬進來了;出谷時天色已黑,畫瘋又走得急。
他們再仔細也沒用。
谷口的初級奇門陣,雖難不到皇甫風流,讓夜色中的他們沒有方向卻綽綽有餘。
所以這一相見,三人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古國平露出了難得的笑容,點頭示意。
範小龍雖然被山谷的陰氣消耗了太多體力,依然開著玩笑:“靠,我還以為你帶著美女就找不到出來的路了---”
這美女,指的是應雙兒,可說到這裡的範小龍看到站在後面的沈君憂,一下子止住了話頭。
皇甫風流卻仍是一笑。嘴角彎如月,還是那樣帶著四分開朗和三分隨性。好像剛才的生死之戰,只是一次山間漫步。
他們決定明天再帶隊進山。
除了因為這谷裡的情況不適於夜間進入,他們也的確需要休息。
更有一堆問題等著解答。
比如,畫瘋既然屬於七絕,應該知道自己的實力不抵獨孤先生。雖有靈符助身,但進谷也是非常冒險。不論是對陣獨孤先生的“氣線”,還是剛才被假畫所惑,都是險象環生。並且下午洞裡和晚上谷中這不長時間,已耗去三道靈符,代價可謂不小。
那究竟為什麼?
他又怎麼知道皇甫等人遇險的呢?
在子陵釣臺旁匆匆搭就的帳篷裡,皇甫風流向畫瘋吳散樗深深一禮:“晚輩皇甫風流,感謝前輩相救!”
自相見之來,先是畫瘋行色匆匆,後又再度遇險。這竟是他們並肩作戰以來的第一次自報身份,第一次正式的交談。
更是剛剛看清楚畫瘋的容貌。他臉上菱角分明,兩頰、下顎的白鬚像針刺似的突出,全沒有畫聖吳道子那樣守神專一的氣質,也沒有道家高人的飄逸。卻有不少深深的皺紋。皇甫風流想到他的八字,真是名如其人,一塊漂泊之木。
風水高人,可以知天知命,但卻未必能改變自己的生活。皇甫風流心裡暗暗搖了搖頭。
而畫瘋似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淡淡的一笑:“皇甫先生不必客氣。”
這時七絕中繼琴魔南子野之後第二個稱皇甫風流為“先生”的高人。皇甫風流忙道:“前輩如此稱呼,皇甫實不敢當。”
畫瘋卻回道:“素昧平生,皇甫先生一定在疑問,我老畫瘋為何要犯險出手相救?”
第7 3章 長哭當歌的來歷
皇甫風流被畫瘋點破心事,微有些尷尬。別人好心救了你,你卻問別人為何救你,除了自己尋死的人,沒人這麼沒禮貌。
當其實古國平心裡也在為此事犯嘀咕。這些天的事,都充滿了詭異和懸疑,讓很多事情,都顯得格外神秘。就比如這次遇險之前,畫瘋清晨在富春江邊作畫,很像就是為他們而來,卻又沒有及時提醒他們。
這些到底因為什麼?
“是無作大師讓我出手助你的!”畫瘋看著皇甫風流,鄭重道。
顯然他也非常尊敬無作——就是以前的棋痴。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除了沈君憂還不知道無作大師,古國平、範小龍、應雙兒都是一驚:這也太神了吧,世上真的有料事如神?
皇甫風流卻是心頭一熱。
一面之緣,無作大師不僅對自己寄予厚望,更饋贈寶經,而現在又牽掛著自己。一個不知名的晚輩,得到前輩高人這樣的重視,是每個行業的後背都祈望的。特別是對一直不得志的皇甫風流而言。
他感動地問道:“卻不知無作大師現在雲遊到何處了?”
畫瘋道:“我也不知道,他算出你在浙北有一劫,讓他的徒弟韓易人通知我關注你。”
聞言,皇甫風流和古國平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一些疑惑:沈君憂是昨天晚上被綁到這子陵山來的,今天早晨畫瘋就出現在江邊,這速度好快啊。而且畫瘋自己都說無作大師算的是在“浙北”有劫,畫瘋怎麼就等在這富春江的子陵臺呢?
而且早晨為何他不示警呢?
範小龍是個直性子,忍不住直接就問了出來。
畫瘋如針的白鬚一抖:“浙北地劫門最重要的據點,就是這子陵山裡的玄陰谷!”
地劫門,真的是地劫門!
可是這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