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都被人摸走了。
濟源市位於河南省西北部,北依太行,西距王屋,與山西省為鄰,是河南省西北部通往鄰省山西的咽喉要道。濟源因濟水發源地而得名,古時濟水與長江、黃河、淮河並稱“四瀆”。早在舊石器時代末期和新石器時代早期,即距今10000年前,人類就已在此繁衍、生息。
終於,經過了漫長的折磨,大巴開到了濟源市。黃千山和勞月並沒有在濟源市休息,他們又繼續坐大巴往王屋鎮,勞月說那裡有五個朋友在等她。黃千山聽說過,在濟源市有個王屋鎮,王屋鎮裡又有個愚公村,勞月的目的地就是愚公村。黃千山認為,勞月的名字不吉利,水底撈月亮,那肯定是一場空,她註定要敗走愚公村。
可是,黃千山卻沒想到,當晚他翻譯書稿最後的內容時,卻讀到了一個秘密,這讓他改變了想法。
第三章 特索魯斯俱樂部
在寫到黃千山發現的秘密前,時間得回流到他們剛到王屋鎮愚公村的當晚。
黃千山和勞月下車時,愚公村在下雨,地上的泥濘濺得他們的褲子全髒了。來接勞月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叫顧長天,女的叫蔡敏敏。顧長天人長得還算順眼,他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穿著正統,都是名牌貨。蔡敏敏模樣妖豔,口紅塗了厚厚一層,臉上的粉夠做個包子了,穿衣方面也不含糊,該露的地方都露了,不該露的也露了。顧長天一見到勞月下車,他馬上體貼地接過沉重的行李,言語間充滿了曖昧,黃千山雖然閱人有限,但也看得出顧長天是勞月的男友。
蔡敏敏打量了黃千山,問道:“月姐,這位就是你說的翻譯?”
勞月將眾人相互介紹,顧長天伸手過來,黃千山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握手。顧長天不覺得尷尬,他應酬式地笑著說:“黃先生,辛苦你跑一趟了,有什麼需要的你直接說就好。”
“你放心好了,我真有需要不會不好意思說的。”黃千山不客氣地回答。
“我們先去旅館吧,一路折騰,黃先生也累了。”勞月對黃千山微笑著說。
這時,蔡敏敏將手裡的一個大包遞給黃千山,說道:“黃先生,這東西你幫我拿吧,挺重的。”
“我是來做翻譯的,不是來做提包的。”黃千山不給蔡敏敏一點兒面子,蔡敏敏見狀只好紅著臉自己提著。
“敏敏,你提的是新買的帳篷?”勞月好奇地問。
“可不是,都怪梁小玉,叫她看東西,結果東西全給她看丟了,害我們這幾天又重新買,有些東西這裡根本買不到。”蔡敏敏抱怨道。
“敏敏,不能怪梁小玉,她也不願意這樣,待會兒你回去別再跟說她了。”顧長天勸道。
“算了,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可是總不能不說說她,要再這樣,叫她先回去好了。”蔡敏敏生氣地說。
王屋山草木蔥鬱,不見塵埃,連懸崖峭壁上都掛滿青枝綠葉。山中森林茂密,雲霧飄渺,風聲水聲伴著蟲嘶鳥鳴,空氣清涼芳香,爽心振神。山間林內隱現著廟觀舊址綠頂紅牆,這一切都引起人的無限遐想。
黃千山做過很多次旅遊翻譯,對於王屋山自是不會陌生,他知道早在千百年前,王屋山就被李白、杜甫、白居易、岑參、王維、張籍、黃庭堅、元好問等大家讚美過。丘處機寫了“四面諸山若附庸,突然中起最高峰。每看晴日移蒼影,常說寒潭臥黑龍。”李白帶有總結性,他寫“山高水長,物象萬千,非有老筆,清壯何窮!”
顧長天他們住的旅館是愚公村裡最好的一家,村裡的人都很隨和,河南話和普通話差不多,都能聽得明白。旅館的老闆和服務員知道勞月等人是外地人,所以都對他們說普通話,黃千山卻喜歡聽河南話,他覺得河南話挺有趣的,還請服務員教了他幾句。
勞月他們每人各一房間,黃千山也一人住一間,但是集體見面時都集中在顧長天的房間裡,可見顧長天是其中的領頭人物。當晚,勞月又給黃千山介紹了一男一女,他們全是勞月的朋友。男的叫郝大力,他長得太嚇人了,黃千山懷疑,要是他跑到東北的山裡,他肯定會給獵人當作黑熊給一槍蹦了。還有一個女的叫梁小玉,她比較文靜,膽子也小,見了陌生人都不說話。
“黃先生,你快翻譯給我們聽吧,大家都迫不及待了。”蔡敏敏心急地說。
“別急,讓黃先生休息吧,明天早上再翻譯。”顧長天對其他人說。
“我有個問題。”黃千山舉起手,問道,“別怪我多事,但可以說說你們是幹嘛的?別是盜賣文物的團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