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出子,看他唇角間依稀扯是一些笑容,似乎對得勝很有信心似的,很快地抬頭望了對方一眼。
左邊那位垂眉默思,好像正在苦研自己應該如何走法,其實他心中卻在暗自訊問道:
“啊!怎麼徒兒還未回來,嘿!我怎麼又分心去想別的事情啊!哼!看樣子今天這盤棋要輸給徐老兒……棋盤之上,局勢險惡已極,右邊那方持黑了佔盡優勢,只需再下個兒子,白方即要全盤皆輸。
突然遠方傳來一聲呼喊:“師父,師父,大師兄回來了!”只聽得“刷!刷!刷!”三聲,大樹之下摹地多出三個人來。下棋的兩位眼也未抬,倒使得這三位來者噤立一般,不敢出聲打擾。
左邊那位白杉老人,眉頭緊緊皺起,似乎苦思也不得求勝之方法,突然他手一揮笑道:
“罷了!罷了!今兒竟敗在你徐老兒手中,真是不值得。哼!還不是你們三個小鬼引得我心煩!”
這三位來者雖然最小的只有十來歲,但其餘兩位看起來與下棋的也年青不了多少,此刻竟被稱為小鬼,豈不可笑?只見右邊那位士身道袍,朗聲笑道:“怪只怪你老兒定力不夠,如何責怪小輩來了,哈哈!”
白衣老人尷尬地笑了笑,才肅容問道:“源兒!事可辦妥否?”
這“源兒”可正是那虯鬚大漢鍾源,只見他聞言,惶恐地答道:“票告師父,徒兒見是見著了那位‘海心宮主’,只是他尚有事務未了,要等過數日才能到來!”
“師父請他速來難道是要對付什麼強敵嗎?據海心宮主說,這是他和師父老人家在三十餘年前與人訂下的死約會……”
白衣老人聽完嚴肅地點著頭,想了一會才說道:“好!好!徒兒們,先來拜見徐帥伯,你們這回得向他討教一兩手呢!”
三位小一輩的同跪拜一糟,口中道:“塗師伯請受小侄們一禮。”不過他們心中都在欣喜著。
這老人可正是崑崙派高一輩中碩果僅存的白眉老人,而那旁立著上色道袍的也是全真派高一輩中,獨留於世的“靈上真人”。
這兩人在數十年前即是出了名的生死之交——原來江湖上所稱的五子,除了這白眉老人與“靈木真人”外,尚有武當派的“惠靈子”,少林寺的“大雄禪師”與峨嵋派的“無為道人”。
時至今日,五子中僅餘其三,即是再加上個少林寺的“大雄彈師”。與峨嵋派的無為道人。
且說這鐘源與靈上真人見過禮後,突然悄悄問他師弟道:“小師弟,徐帥伯來的訊息事曾告訴給她們?”
龍任飛神色黯然地搖著頭,愁思慢鬱地說道:“塗師伯是今天才來的,我也是剛才看見他。”
鍾源太熱心了,急道:“那你為何還不去通告一聲呢?如此良機也輕易放過嚴龍任飛仍是搖頭不答,鍾源卻急在一旁,這情景被白眉老人看見,不禁愛憐地問道:“飛兒,什麼事呀?”
龍任飛尷尬地沒有回答,倒是鍾源立刻恭聲應道:“是徒兒曾經答應過人,代為尋覓塗師伯仙蹤,正想叫師弟去通知一聲呢!”
靈士真人不禁出聲問道:“是誰在尋找我?”
鍾源恭聲答道:“是三位師伯徒孫輩,但是玄靜子門下的,好不好咱去請她們上來一趟!”
靈土真人有些猶豫不決,他終年不羈慣了,生怕遇著同門又得拘束一番,正當他要吩咐時,白眉老人已帶他發放道:“任飛就去將她們請來吧,咱也好久未得見江湖中年青一輩了。”
匡廬在我國名勝之中佔著一席重要地位,雄據邵陽湖西北,磅礴五百里,峻秀堪為甲天下。
自晉代以下,即為歷代騷人墨客尋幽探勝之地,山間煙雲,倏忽變易,真面難識,奇景勝概,目不暇接——且說此刻含部領之上,緩緩行著一行五人,帶頭者正是那年少多情的龍任飛,後面四人當是噶麗絲,鹿加等了——鹿加長途跋涉而來,一路上所見的不是江湖即是平山翠嶺,在他心中覺得這類勝境總欠缺些什麼?少了什麼,此刻含都嶺上,下望邵陽湖,象口可吞,這偉大而超然的壯景,正大大合了他口胃。
噶麗絲從未來過江南,也被這當勝景吸引住了,龍任飛看著佳人欣喜,心中也是甚是高興。
眨眼間過三四起山峰,龍任飛東指西引遊興仍是奕奕,佳人陪伴他豪興陡地奮起,朗聲吟道:“遑遑二十載,書劍兩無成;山水尋吳越,風塵壓洛京。
扁舟凡湖海,長揖謝公卿。
且樂杯中酒,誰論世上名。”
正當他語聲才落,暮地鹿加與宋昆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