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容一聲慘叫,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臉,“非禮啊!救命!”
唐渠剛剛準備攔住這星雲的新人再問個清楚,但頭套之下這陡然爆發出來的女性尖叫聲,把他驚呆了。
非禮?
救命?
雖然對方是女性這件事情,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雖然他剛剛的態度,針對女性確實很不紳士以及友善。
但是,他對她做什麼了?
看了眼手中的雕頭,唐渠錯愕不已。
自己連她的一根頭髮,都沒有碰到吧,非禮?
“唐渠,怎麼回事!”陳振東從後面一陣吼,“不是讓你準備下一場戲嘛!你還給我跑去非禮一隻鳥!”
唐渠太陽穴一跳一跳的,望了眼那一路幾乎是落荒而逃的笨拙身影,跟她飄散在後面一晃一晃的馬尾,終於是沒有再追上去。
好想捏死這女人!好想拔光她的鳥毛啊!
唐渠盯著手裡的鳥頭,眼裡的火都快燃起來了。
而終於逃出生路的林容,在狹小的道具間裡,她根本是連把這身裝扮脫下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幾乎是用了最後一分力氣戴上了口罩,然後虛脫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世界好危險,好想回家啊……
林容嘆了口氣,小心地靠在道具間關閉的門上。
“結束了沒?來接你。”徐書恆的訊息突然跳了進來。
林容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求快點來接她。
“我約了蘇瑞晚上一起吃飯,你也一起來。你不是送了他一首歌嘛,他對你很有好感。”
林容握拳重重錘了下地,戴著口罩能吃飯嗎?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你既然知道我想挖他很久了,那晚上就助我一臂之力,就當是我欠你個人情好了。”
林容抓狂地揉了揉手機,人情有毛用啊?等看見她這張臉,分分鐘人情就變大仇!
“我到劇組門口了,你人呢?三分鐘,快出來!”
林容罵了聲靠,才掙扎著站起來,蹦跳著褪下這身沉重道具服,快速檢查了下自己的口罩,戴上墨鏡跟帽子,再用厚實的圍巾把自己的脖子跟半張臉包起來。
再三確認這副裝扮,連她自己也認不出自己之後,才小心地開啟了道具室的門,往外探了探頭,然後飛快地往劇場外邊跑去。
正在對戲的唐渠,一個晃神,就看見了她那飛奔出去的背影。他不由皺了下眉頭,但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跟他對戲的女主角身上,眼神沒再多逗留,只是更深邃了幾分。
而另一邊歪在保姆車上的徐書恆,見到她這幅樣子倒是見怪不怪。
保姆車上,司機張師傅開著電臺,正放著林容演唱的矜持。
“這歌真是好聽啊。”張師傅手把著方向盤,搖頭晃腦,“連我這大老粗,都覺得像仙女唱的一樣!”
藝人的通告內容,尤其像是蒙面歌手這種需要簽署保密協議的,是不可能讓接送司機知道的。
張師傅還不知道,此時被他譽為仙女的人,就坐在他這輛車上。
徐書恆斜眼瞄了包裹嚴實的林容一眼,她的歌聲不管是聽多少遍,都不會讓人覺得膩味。
他私下裡,也已經看了好幾遍蒙面歌手的影片。
自己的藝人,當然要研究得更加透徹。
然而他每一次聽,每一次覺得很熟悉,好像馬上就能想起來對方身份時,都會情不自禁陷入這個聲音裡,然後失去思考判斷的能力。
這魔力,顯然已經超越了嗓音本身的魅力,這背後濃郁地叫人無法忽視的情感,飽含著演唱者自己的故事。
每一字,每一句,都動人無比,讓他無法冷靜的思考。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相信自己真的可以深深去愛你……”
空靈清澈的聲音,從車內音響傳出來,嫋嫋環繞在車內。
那聲音中不易察覺的慵懶,跟超脫俗世的通透,宛若夢囈,細細在耳邊迴盪,輕而易舉地,牽動了心中最深處的那根弦。
這大受讚譽的詞跟曲,還都是她本人所作。
還有那個讓他一讀就欲罷不能的劇本……
徐書恆挑了挑眉,轉向旁邊,裝作不在意地問道,“對了,你跟公司簽了幾年合約?老大上次說的,你要贖身是什麼意思?”
“欠了他錢唄,”林容聳了聳肩膀,“什麼時候還清什麼時候解約吧,大概一年,兩年,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