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竟然敢忽視你們當家夫人誒?當家夫人?為啥子自己會說是他們的當家夫人?誒……應該和霍犬那廝脫不去必然關係吧,只不過此時自己這樣子……唉——霍宇堂,你可要耐得住寂寞呀,要等著某回去娶你呀。
邢朵在心中發了一陣感慨,回過神來卻發現一雙眼正定定地打量著自己,因為極近,所以邢朵一時沒有看清那人是誰,當那人確定似的直起身後,邢朵才看清那人是誰,看清之後邢朵卻更樂了。
易南生,是易南生,有易南生,還有易南產,那易南壽呢?
這幾天邢朵很懷舊,因為她又想起不知道哪個鳥人云過的一句話,叫說曹操曹操到,不過這句話不適合邢朵,因為她不想貶低了曹操在她心中的地位,因此也就換句話來表達她此時的境遇,哪句話呢?就是邢朵是個烏鴉嘴,說易南壽,易南壽就真的出現了,而且還是出現在易南生那腦袋的旁邊。
見自己的倆哥哥都對著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太太發呆,易南產也回來湊熱鬧,跟著倆哥哥打量起邢朵來。
邢朵此時打扮是個年逾七十的老太,但因為看人的眼睛太過明亮,不由得就讓適才只看了一眼的易南生起疑,因此一經起疑,就再也挪不開目光,他覺得,那目光有些熟悉,似在哪裡見到過,可是因為這張臉的混淆,使得他一時想不起這雙眼是屬於何人的。
科林見勢不妙,越加向邢朵靠過去,阻斷三兄弟的盯視道:
“三位官爺,這是老朽的內人,三年前癱瘓在床,就再也沒起來過……”說著,科林還特會演戲地抹了把眼睛,明明乾澀的雙目在手抹過的那一刻竟掉下幾滴淚來,也不知是用了啥牌子的催淚彈。易氏兄弟被科林所裝扮的老人的“伉儷情深”所感動,都有些動容地替老人在心中嘆息,一時竟都不去看邢朵。
只這一刻,科林靠著邢朵的那隻手重重在邢朵腰間按了一下,邢朵眼前一黑,便什麼也看不見了,眼皮重的像是灌了鉛泥,似是睏倦,但耳中卻偏偏能聽到周遭所發生的一切。
那易氏三兄弟被科林忽悠得根本無暇邢朵,不一會兒便認定科林不是他們所要找尋的那個逃離本國的受質皇子,迅速下了馬車,馬車在他們走後又緩緩駛動起來。
邢朵心中一陣絕望,這三個沒腦子的,自己用眼睛對他們示意了那麼久,竟然連一個看出自己是誰的都沒有,還虧了那些個日日夜夜的相處。
呃,貌似和這三隻是沒怎麼相處,因為通常情況下都是邢朵對著這姓易的三隻流口水,三隻卻像看著怪物一樣離邢朵遠遠的,然後和邢朵親密相處的霍宇堂就會出來幫邢朵擦口水,如果此時要是出現的不是這三隻,而是霍宇堂那隻……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呢。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十九章一箭之仇
第十九章一箭之仇
邢朵今天運氣不錯,想什麼來什麼,她正想著霍宇堂,就聽馬車外一個熟悉沉穩男聲低喝道:
“停下”
聽到這聲斷喝,馬車又向前行了幾步才完全剎住,吱吱嘎嘎的聲音一時之間佔據了邢朵的所有聽覺,直至所有吱吱嘎嘎都已停止,馬車的車簾才又被從外掀開。
邢朵看不到來人是誰,但有預感告訴她,那是霍宇堂。
“宇堂,易氏兄弟已經檢查過了,應該沒有疑問。”這聲音……是凌玄銘。
倆人穿一條褲子,從軒朝穿到北疆,然後又從北疆穿到軒朝金州,邢朵覺得,為了讓征戰的日子不寂寞,她還是不要插足凌玄銘和霍宇堂的感情的好。
凌玄銘在馬車外截住霍宇堂,而霍宇堂剛探進來的一個頭被這一截頓了頓,在看到科林那張老而麻木的褶子臉時,首先想到的就是邢朵曾給他講過的一個狗的品種——沙皮。
嗯……倆人真有夫妻默契,想法都是粘一塊的。
想到邢朵,霍宇堂心中一陣酸楚襲來,連同搜查的例行公事,也被這股突來的情緒掩埋地一乾二淨,雙目又深深看了易容的科林許久,覺得並沒什麼異常之處,霍宇堂便就此收回了一雙探查的目光,視線收回之時撇過沉醉在黑暗之中的邢朵,瞳孔猛地一縮,他仔細去看那滿臉皺紋的老太,一時卻迷惘於自己剛剛的瞳孔收縮。
興趣缺泛地下了馬車,科林被再度放行,趕車的車伕似急於擺脫此時的壓抑氣氛,揮開馬鞭駕著四馬拉著的馬車便向著俄亞之境衝奔而去。
霍宇堂下了馬車,神思一時無法從適才想起邢朵的悲哀中迴轉過來,本來就是個血氣方剛的真男兒,因此有什麼情緒都表現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