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高徒,雖然他很有可能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孔溪不嚴厲,周晟啟就嚴厲了嗎?邢朵當然不會大冷天地腦袋還挨蚊子咬,嚴厲不嚴厲其實不是重點,重點是教的東西不同,周晟啟傳授給邢朵的,並沒有孔溪多,可是,卻是淋漓盡致的,無論是箭法還是射箭時心理意志等,都是孔溪那種瞻前顧後考慮周全而無法做到的灑脫。
周晟啟雖然一顆心並不在教邢朵騎射上,可是他從來就是一個不計後果的人,所以,一些結果,同他來講,往往也就是淡言而過,並不深入追究,只要,不去違揹他的佔有。
一天下來,邢朵除了腰痠背痛還是腰痠背痛,就跟被某某某XX了十幾二十回似的。
揉揉痠痛的肩膀和腰側,邢朵開口問周晟啟:
“你明天還來嗎?”
“怎麼,捨不得我了?”周晟啟那吐冰雹的嘴不知什麼時候也開始下酸雨了,腐蝕的邢朵一顆小心臟直抖毛。
“你這輩子不來我也不會捨不得你。”
邢朵保證,她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因為她剛一回想思量就後悔了,人家好歹是皇帝吧,你不阿諛逢迎也得抱著他馬屁股使勁兒拍吧,說個不捨又有啥的,也不能丟二兩肉。
“是嗎?”看吧,冰塊眼睛又紅了,要是換上眼皮就是個兔子。
周晟啟問聲落地,邢朵兀自在那裡後悔還沒結束,所以她也沒聽清他說什麼,反倒沒有及時回答。見邢朵默不作聲,周晟啟認定了她適才說的是真話,即使他聽出了那只是玩笑之語,他同樣認真起來,不查,上眼瞼還真紅了,邢朵抬頭,立時決定和對面這隻兔子一起去蘿蔔地裡唱拔蘿蔔。
“既然你這麼說,朕今天就不走了。”周晟啟宣過貼身陪侍的大太監,那臉白的,一看就知道和那天宮變結束後給自己帶路的那隻同是個萬年受。只見周晟啟面無表情,開口酸雨又轉回冰雹:“把公文奏摺都呈到這裡來,御膳也在這裡用。”說罷,也不理會邢朵的表情,自個兒出了演練場直奔殿門而去。
邢朵望著周晟啟那冷寒儼然一座冰山的身影,連後悔的心都被凍僵了,活該現世現報了吧,叫你嘴上不安個控制元件,不成安把大頭鎖也成啊。
跟丟了魂兒似的,邢朵一邊左顧右盼地找魂兒一邊也向著殿門蹭去。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八十九章美人計
第八十九章美人計
周晟啟本來那天和自己生氣就搬了出去,當然,一個皇帝被人給打了,這個人還能逍遙自在地活著,還真是不易,所以,用生氣來形容似乎牽強了點,總之是那天邢朵把周晟啟從宮殿裡一巴掌給甩跑了,然後就是一連好幾天的離家出走玩失蹤,呃,為嘛子要用離家出走這個詞?還玩失蹤?人家是皇帝好不好。
周晟啟消失了好幾天,其實邢朵心中也覺得奇怪,就算是以她的樂天思想,她也絕不認為周晟啟捱了自己一巴掌會放過自己,不把自己吊城門上也得懸樑夾板地放倉庫裡陪兩天老鼠,可是一切就似沒發生一樣,靜悄悄的,心中雖有不安,可是白天過於疲勞的生活,到也淡化了此事。
如果不是小小啟的出現,恐怕周晟啟不會出現了吧,小小啟……邢朵突然有點想那破孩子了,特別是想他流鼻涕的模樣,真是無聊的惡趣呀。
進入殿內,卻沒看到周晟啟那大版本的小小啟流鼻涕,連他個鬼影都沒瞄見。邢朵用她自以為目力極強的倆燈泡掃視了殿內一圈,終於在那僅有一簾之隔的寢殿看到周晟啟黑袍的影像。
走進,寢殿已升起暖黃色的燭蠟,在黑袍上灑下一層柔和的光芒,因此也就弱化了周晟啟身上慣有的帝王之氣。
就這麼一會兒,桌案上已經擺上了幾本錦面奏折,可見,周晟啟今早出現以及再次賴在攻受大殿裡不走是早有預謀,只是邢朵那半邊腦袋根本就沒有思考能力,僅憑著事態發展。
邢朵找了個小板凳在離周晟啟桌案不遠處坐定,無他,只是想監視周晟啟那座還沒有禁慾的冰山。
“朵兒。”
沉寂了許久,周晟啟幽幽開口。風從窗縫裡吹進,發出嗚嗚的響聲,好似誰的哭聲,風過留痕,暖黃的燭火輕輕搖曳,邢朵一時竟沒有聽見周晟啟的呼喚。
周晟啟輕皺了下軒朗濃眉:“朵兒,如果面對一個屢教不改的人,你會怎麼做?”
冰山的聲音不無憂鬱,邢朵一時無法領會他的意思,隨口說道:
“罰,罰到他改為止。”
“可是……罰也不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