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鬱中又添了煩悶,周晟啟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難解的事情才會問這麼問邢朵,邢朵也覺察出一絲與往昔不同的異樣,因此試探著問: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邢朵保證,其實她一點也不關心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即使是又變了一個天,與她邢朵又有何干,自己還不是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該見不著某某某還是見不著某某某。
“沒有。”
冰山的下眼眶從適才看過那份奏章開始就是紅的,雖然語氣淡淡,但邢朵已從他所瞭解的周晟啟那裡知曉,他現在的氣場就是生人勿近,否則他幹出什麼禽獸事兒來後果就只由某生人自己負責。
稍停後,周晟啟重又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如果是你,對待罰也不管用的人怎麼辦?”
“剁了他”
面對那些不聽話的同學,邢朵絕對不會手軟,她可沒有那種諄諄善誘為人師德的高尚品格。
某座冰山狀似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重又跟個幽靈似的幽幽點頭道:
“好,我明天就下旨殺了周晟騫。”
“好這才對嘛”邢朵根本沒聽清周晟啟下得是個什麼旨意,也不管是烏龜還是螃蟹一窩地就給扔到了鍋裡,扔完了才回過味兒來,一聲大吼“你說什嗎?”震碎了足球隊們剛送上來的盛放烏龜啊螃蟹啊的器皿。
“殺了周晟騫。”看周晟啟那冰山臉,冷凍得好像根本就沒有表情,說殺人就跟說咱們吃飯是一個感覺。
“不能殺。”邢朵也冷下臉來,可是她也不想想,她那臉能裝冰山嘛,裝個熱水器還湊合,一點都沒有人家皇帝的冰美人臉好看。
“你可知什麼叫皇命。”
“不知道。”我到知道什麼是皇明,皇明太陽能熱水器嘛,正好裝到臉上來。
冰山下眼眶又紅了,紅得快滴血了。
“看來朕對你太過縱容,連最基本的東西你都沒有掌握。”冰山咬碎一口冰牙,毫無疑問地下一刻就開始吐冰雹,“本來朕還想留著周晟騫一條性命,看來現在是沒必要了,”冰雹吐到這周晟啟頓了頓,隨後介面:“還有凌府,以現在看來也沒有保留的必要。”
邢朵神情一凜,周晟啟,這是要斷了她所有的後路啊,這次回來總算是對凌府有了一些歸屬感,而且凌紫離對她的態度也不似從前那般僵硬,特別是凌玄銘,她真的是把凌玄銘當做是自己的哥哥,還是通著血的親哥哥。
“你想怎麼樣?”終於覺察出事態的嚴重性,邢朵不得不收起與周晟啟對峙的心,即使是自己再大的虧,她也要保住凌府,那裡,已不再是一個陌生的地方,那裡,已經有了她的牽掛。
“軒朝律法你應該懂得……”周晟啟故意放慢語調,結尾還拖了好長一段才說道:“是不是?”
雖在反問,可是邢朵知道,這無異於要挾。
“你是說……誅連九族?”是猜測亦是肯定,軒朝律法,邢朵再明白不過。
周晟啟只勾起唇角,卻不說話,他的眼中,像是已被眼瞼的血紅灼得快要滴出淚來,閃爍著,雖如綻放的煙火,可是因著那是煙火,只餘片刻的燦爛便歸於死寂,邢朵看了,突然恐懼起來。
“好”如果桌案就在邢朵跟前,她保證來個拍案而起,沒運勢她也要有氣勢不是?就算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最好到時候天上打幾個雷才好。
這邊轟轟烈烈,那邊周晟啟卻有些傻眼了。
“好什麼……”
某人那不經大腦考慮的一個簡潔的“好”字,反倒弄得周晟啟一愣,隨即,他的下眼眶就開始流血,貌似某NP劇情改驚悚小片片了。
“你不是說殺了我嗎?”邢朵問,大眼睛瞪得真是讓人懷疑倆眼皮裡是不是支了個隱形木棍。
“我何時說要殺你?”周晟啟反問。
“不是要誅連九族嘛。”邢朵回答的理所當然,好像將要死的人不是她。
周晟啟哼笑一聲:“你也太抬高你自己了。”下眼眶的血漸止,而且還有回流的趨勢。
“媽**,你說啥?”誰抬高誰?
“朵兒,不許說髒話”這女人出去一趟之後性子比以前還野,不知道這以後可要怎麼養活。
“唔……”某人語言一滯,隨即恢復之前痞性:“你剛才說誰抬高誰?”邢朵掏了掏耳朵,把剛掏乾淨的耳朵湊到周晟啟近前。
面對邢朵質問,周晟啟依然不做回答,反倒問道:“你真的那麼想與皇家攀親?”
呃……黃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