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啟
天————啊————小粉粉~~神婆居然看到了小粉粉~~
追根究底,小玉並非是那種不懂尊卑的孩子,她在眾位爹爹面前,從來都是乖巧懂事的,括弧,特別是在科林面前,括弧完了。對於邢朵,她之所以會少卻了幾分尊重,主要就是因為相對母親,她視邢朵更像是朋友,誰讓……邢朵那麼不老成不穩重一點母親範兒都米有捏。
正在邢朵跟小玉橫眉毛立眼睛的檔兒,忽聽下人來報,說是小少爺回來了,陪同回來的,居然是小小啟。
在這舉國大喪之際,當朝太子……不,是當朝新皇突然造訪,這是何等……令人深陷恐懼的事情啊——
邢朵腦中忽現前世看過的某樓夢裡當朝啥啥妃回家省親的情節描寫,不由有些擔心,就邢府這點子地方,也不知道把小小啟皇帝往哪裡堆放,這要堆放的不是地方,惹來啥啥殺身之禍的……邢朵多年來第一次摸了摸她那過於堅挺的脖子,要知道,現在那裡只要抹一下,甭說來世,連今世恐怕都hold不住哩。
想這麼多也是無濟於事,出門相迎才是正道,本來與那陰鬱小皇帝就有樑子,現在可不是讓他挑刺的時候。說不上連滾帶爬,但也有那麼點誠惶誠恐的意思,邢朵攜家帶口地奔赴邢府府門去迎接遠道而來的皇帝“老人家”。
當然,再怎麼誠惶誠恐,都掩飾不掉邢朵天生帶出的對於權勢的心不在焉。
出了府門,邢朵本來打算著怎麼的也要表達一下對於小皇帝的熱愛和尊重,跪拜啥的她都可以忍受,然而,出了府門,事情就完全出乎了她的計劃。
首先印入眼底的不是小小啟和那個人相似的陰鬱面孔,而是已近成熟的小金,說實話,當初邢朵把小金留在軒宮後心裡還真是有那麼一點打鼓,後悔自是必然,然而現在看到傲然站立在自己面前的翩翩少年時,邢朵想,男孩子果然不適於在家中放養,皮鞭辣椒水才是正道。
咳咳,木有皮鞭辣椒水,狼爸狼媽們木要被某人誤導。
眼淚瞬間如開瀉的閘口,邢朵從未撲過十五歲以下的小男人,不過,現在她忍不住了。
“小金——”徹底忽視了站在小金身旁愈見成熟魅力的小小啟,邢朵一撲到小金身上就是一陣狼吻,小金堪堪忍受了邢朵足有半刻鐘的口水攻勢,才出聲制止道:
“娘、孃親……我這身衣服可是罕有的雲錦。”
邢朵立馬不啃了,從小金身上爬起來,抹了把嘴角:“你不早說”心疼地把小金身上的衣服撫平,這得多少銀子,沒個幾百兩的,連袖口那塊都買不來。
雖然停止了狼吻,邢朵還是止不住眉眼之間慈愛的凝視,直把小金從頭看到腳還不夠。其實小金長得和亓官蜜蜜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不同之處,連臉上偶爾出現的神態都如出一轍,但獨有一項不同,那就是沉穩。或許凝眉展目的模樣像極亓官蜜蜜,可小金的臉上絕對不會出現他的嫵媚和妖嬈,反而是有一種帝王之相。
帝王之相?突地,遙遠的記憶掠上邢朵腦海,那是在漫長歲月長河中不起眼的一幕,是孔溪和亓官蜜蜜的對話,在當時,之於邢朵來說,是一次很是莫名其妙的對話:
……
……孔溪說:“想必亓官當家以後就可以甩掉身上所有的包袱了。”
邢朵不解:“溪,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孔溪只是笑,卻不答,亓官蜜蜜隨在孔溪後也輕笑起來,笑聲嫵媚含情,但果然如孔溪所說,從前雖是妖嬈可也壓力重重的笑聲此時聽來輕鬆愉悅許多。他笑著點頭,說:
“影主果然神通,連我的心思都瞭解得那麼通透。”
孔溪頷身謙遜地回說:“過獎。”
……
曾經邢朵被他們的這一段對話弄得一頭霧水,如今突然掠回腦海,綜合小金的帝王之相,難道……亓官蜜蜜是想讓小金……繼承昆南的皇位?
這麼一想,邢朵不得不為她的這種猜測而震驚,小金做昆南皇帝,小玉繼承亓官家族的產業,如此配合,昆南還不穩固的超過神馬金湯?
從思緒中再度走出,邢朵才注意到小金身邊的小小啟,一身普通常服,身邊也並未設定什麼重兵,這不免讓邢朵弄不清他來此的目的,按道理,他來此,名為帶著小金回家,實際呢?恐怕是為了鞏固他的皇位拉攏些資金。
但此刻看來……並非是那麼回事。
邢朵注視著這個集合了周晟啟和岑長倩所有優點的俊朗少年,如此幼小的年紀就要接下一個國家的重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