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發出一聲大叫,拔/出腰間隱藏的槍支,但他沒有射向雪裡紅,而是一把抓過旁邊一名小女孩,用槍對準她的腦門。
“放我走,否則我殺……”
“噗!”
誰都沒注意到蕭末的手臂是什麼時候抬起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雪裡紅吸引,就連雷兵都嚇了一跳,他當時也想動手,但蕭末竟然比他還快了一步。
蕭末在開出那一槍後愣了好半天。他低頭看自己的手,似乎也在懷疑他的手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快。不,不是手快,而是他殺死一個人竟然毫無猶豫。
蕭末忽然有點害怕這樣的自己,那段混亂不清的記憶中,他沒有記起的那些片段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感受危險和開槍的速度會這麼快?你看,連雷兵那樣參加過諸多實戰的特種軍人都不及他的反應。
最可怕的是,這次殺完人,雖然殺的是個老壞蛋,但他竟然毫無不適之感,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
“行啊,蕭老闆,要得!”雷兵一巴掌拍在蕭末背上。
把蕭末拍得齜牙咧嘴。
別人不熟悉蕭末,看他低頭看手上釘槍,還以為是一種沉默的炫耀和威脅。剩下的土匪親人或有其他目的的人都不敢亂動了,只能看著戰士們把還活著的路匪全部給綁起來。
戰士們用皮帶綁人的手法很熟練也很缺德,他們把這些人的褲子和他們的手綁在一起,只要這些人稍微掙動得厲害一點,他們的褲子就會從皮帶上掉下來。而這也成了最好的示警,誰想逃跑和做手腳一目瞭然。
一開始蕭末還不明白雪裡紅為什麼特意找出路匪頭子殺死,但等他把那老侯也殺了後,就發現原本不敢說話的老弱全都一窩蜂地跑過來,有的人求雷兵他們救人,有的手指某些土匪親人歷數他們的罪過。
蕭末就是在這些七嘴八舌的哭訴中總算拼出了這裡的大概情況。
原來這些人果然大多數都是鍊鋼廠的職工和家屬,他們是沒有來得及逃出去的一批人。
當大災難發生時——特指全世界範圍的數次地震,也是蕭末他們一開始在鐘山市經歷過的那次大地震,很多人都以為災難是從那時候才開始,而不知道災難早已存在他們身邊。
地震過後,鍊鋼廠的人一部分逃走,一部分死於各種事故下,還有一部分人留了下來。
留下的人中有一對姓侯的父子,做父親的是個老賭鬼加老色鬼,在鍊鋼廠的人事部門做了一個小主管,因為家裡親戚和上面有些七繞八繞的關係,雖然在廠中被人舉報過多次,但仍舊留在了鋼廠中。這人也知道自己討人厭,平時對女員工頂多佔點口頭和手頭的小便宜,也不敢真的做什麼。
老侯的妻子早就被這對父子給氣死,留下的兒子小侯也不學好,平時大壞沒有小惡不斷,屬於鋼廠職工區鏟不掉的一塊爛蘚。後來還學著放高利貸,找了一幫地痞流氓到處放債和討債。
偏偏這對父子運氣好,大災難中只受了一點小傷,小侯還幸運的有了異能。
“他的異能是什麼?”蕭末仔細回想,好像沒看到那路匪頭子用異能攻擊或防守。
“是類似神農嘗百草的能力,他可以嘗一口植物就知道該植物能不能吃、有沒有毒,甚至能知道有什麼特殊功效。”
雪裡紅想,那路匪頭子敢在看到小支軍隊時還這麼有恃無恐,恐怕就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異能很有用。的確,這樣的異能,就算他做的惡事再多,軍方或政府想要利用他的能力就不會讓他死,說不定還會按照他的要求給他過上不錯的生活。
“哇,這個異能好!”雷兵聽來非常羨慕,他隊裡就缺這樣的人,可惜被雪裡紅一釘子打死了,“異能相當不錯,可惜人沒有走到正路上。”他可惜異能,不是可惜那個人渣。
那些被脅迫的受害者已經告訴他們,老侯父子兩個憑藉小侯的能力收攏了一批人,還給他們弄到了一批警用手/槍,而原來的警察都被他們用毒/藥害死。
後來食金蟲出現,小侯憑藉他的能力尋找到一種東西可以讓食金蟲無法察覺他們手上的小型金屬,這讓小侯的地位在鋼廠更加穩固。
而侯家父子在發現可以利用食金蟲後,他們也不願離開這片寶地,就帶著人跟在食金蟲後面打劫經過這片地的逃難者。
“這裡好多人都是路過這裡被搶過來的,男人好多都被殺了,只留下好控制的人和女人孩子。他們把女人和孩子都分開,每次出來做活都把孩子交給不同的人帶。那些畜牲威脅我們,如果我們敢逃跑、敢亂說一個字,我們留在鋼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