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口否認些什麼?難道她對補周是青梅竹馬,芳心暗許?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胡思亂想,可現在卻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我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酥肉和沁淮,我怕他們受到了折磨,另外我好幾年沒見過他們了。
進了吊腳樓,那些苗人就走了,我叫住其中一個,問到:“我的朋友在哪兒?”
他用半生不熟的漢語回答我:“你自己不會找嗎?”然後也走了,可以感覺的出來,這個寨子的苗人對於漢人好像充滿了敵意。
我懶得計較,待他們走後,我就拉著慧根兒,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開始尋找,終於在倒數第三個房間門被我踢開的時候,我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我的手都在顫抖,我的兄弟,好在你們平安。
可這倆傢伙完全不知道我的到來,大白天的,竟然睡得像豬一樣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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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客廳裡,我們圍坐在火塘前,酥肉對著我哭得跟個女人似的,而沁淮要好一點兒,但兩個眼圈也是紅紅的。
凌如雪依然是那副平淡的表情,慧根兒則殷勤的幫酥肉擦著眼淚,至於我,儘量維持著冷靜的任酥肉和沁淮宣洩情緒。
在兩年前,我設想過很多次我們兄弟相見的場景,卻不想在今天,這兩個傢伙被我一叫醒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哭,酥肉是逮著我的手臂大哭,而沁淮則是不停的掉眼淚。
想著凌如雪一個人在客廳等著,我覺得不好意思,好容易才把這兩個傢伙帶到客廳,可沒想到他們還是哭。
他們越哭,我的拳頭就捏的越緊,到底是什麼樣的非人虐待,才讓這兩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哭成這樣啊?
又是幾分鐘過去,這倆傢伙才平靜了一點兒,可我眼眶卻紅了,我忍著,問到:“你們捱打了嗎?”
他們搖頭。
“你們被下蠱了?”
搖頭。
“被辱罵了?”
搖頭。
在我問了好幾個問題之後,沁淮才說到:“承一,有煙嗎?給根兒煙。”酥肉也跟著要了一根兒,直到香菸點著,他們深深的吸了一口,我才感覺到,這下兩人是真的平靜了。
沁淮對我說到:“承一,我們沒有受到任何的折磨,除了一開始的兩天,有幾個苗人總是來找我們麻煩,藉口打我們,給我們吃的也很差。但是後來,卻沒有人再找我們麻煩,反而好吃好喝的伺候我們。只是,只是這日子過的太絕望了。”
酥肉也插口說到:“是啊,太絕望了,這吊腳樓裡除了床,什麼也沒有,我們卻被限制在這裡,一步也不能離開。每天除了睡覺,吃飯沒有別的事情好做,有人告訴我們,你不來,我們就準備被關一輩子吧。”
“是啊,也有人來,讓我們說出你的具體下落,和誰在一起,只要抓到了你,我們就可以離開。我們一點都沒說,哥兒我已經做好被關一輩子的準備了。”沁淮接著說到。
這時,我的眼淚才掉了下來,是啊,在一座什麼都沒有的吊腳樓生活一輩子,這樣的感覺除了絕望,還有什麼?這才是真正的折磨,怪不得這倆傢伙見到我,會哭成這樣!可他們也是真的漢子,就算這樣,也沒出賣我,我如何不感動?
第六十四章 信封上的秘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到了寨子,酥肉和沁淮的活動範圍也不被限制在小樓了,至少我抱著出氣的想法帶著他們走出去的時候,沒人攔住我們。
但是活動範圍也僅限於這棟小樓面前的院子,和背後的小樹林,其它的民居是萬萬不能靠近,一出了這個範圍,就會被禮貌的請回去。
我心裡有著自己的想法,暫時不想和這個寨子的人起什麼衝突,也就退回到該屬於我們的活動範圍。
這樣帶著沁淮和酥肉出來走了一圈,他們挺激動的,太陽照在身上的感覺,是自由!
晚飯很豐盛,看得出來,這個黑巖苗寨的人也沒有怠慢我們,但是要說他們有什麼好心,打死我也不信,吃飯的時候,沁淮小聲的問我:“承一啊,你行啊,把女神都給拐來了,咋回事兒?”
我很奇怪的問沁淮:“誰是女神啊?”
沁淮小聲對我說:“還能有誰?凌如雪啊!只有她才能叫女神啊,高高在上的,不愛理人。比起來,如月妹子才是人間精靈啊。”
我無語,懶得理會沁淮扯淡,還是人酥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