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天逸的勃然狂怒了,也舒了一口氣,他掀起車簾看了看,笑道:“這血止得是時候,馬上就到錦袍隊府第了。”
就在這時,錦袍隊街口的一個哨卡冒雨跑到了馬車旁邊,大叫道:“司禮!唐博公子在等您呢!”
“什麼?”王天逸的表情登時僵硬了。
馬車隆隆朝府門駛去,門房裡的唐博早看見了,他來就是為了問刺殺武神詳情的,等了好久才等到王天逸回府,急不可耐的跳出了門檻,大吼:“王天逸,兄弟我等你好久了。”
王天逸何嘗不知道唐博的用意,但他那報告怕是要分級別篩選,告訴唐門的肯定不是報告的全部分。
但他敢和唐博這種人打馬虎眼嗎?
要是唐博從別的地方得到真實報告,以後——王天逸自信自己瞭解唐博,他們錦袍隊以後還要和唐門打交道呢,還要談友誼呢!
聽到車外的這聲吼聲,王天逸唉聲嘆氣的操起車廂小桌上的一口乾硯臺,看了一眼,嘆了口氣,手一揮,哐噹一聲狠狠砸在自己頭上。
剛止住的血立刻又噴出來了。
血流披面的王天逸往後一躺,嘆氣道:“你們兩個把我抬進去吧,就說我傷的太重,不,說我被幫主們打傻了,請唐公子回去。什麼事以後再說!***,今晚我倒大黴了。”
一臉倦榮的唐博回到下榻的府第,迎接他的是焦灼的弟弟,還有他手裡一疊要求會談的請柬。
“這群***!”唐博看也來。
卷八 建康縱橫
第三十三節 … 飛鷹鴻毛(一)
一盞盞火炬燈籠,錦袍隊昨夜徹夜未眠。
但後院偏廳裡卻沒人走動的,蠟燭燃盡軟軟的幾乎抱住了整個燈臺,也沒傭人來管,原因此時此刻這裡正是禁地,刺殺行動的骨幹力量,錦袍隊器械組在這裡商議了整整一夜。
一夜緊閉門窗的大廳裡滾動著燈煙和體味混合成悶塞之氣,要是從外邊晨風裡進來的人肯定被燻個跟頭,但推門進來的王天逸連鼻子都沒皺一下,手裡捏著一疊墨跡還沒幹的報告,揉著發紅流淚的眼睛,渾身竟然也都是一股燈油燻煙的味道。
“司禮,您報告寫完了?”金相士轉著僵疼的脖子站起來,給王天逸拉開最上座。
“什麼結果?”王天逸示意幾個手下坐下後,開口就是直截了當的問話。
“敵人有備而來,行動精準、時機巧妙,對付我們的分寸也拿捏的很好——只是警告卻不殺……在建康地盤上進行這麼大的行動,慕容世家嫌疑最大。”長得像個慈眉善目的副司禮陶大偉細聲慢氣的分析著局勢。
下面一群屬下都好像喝醉了一樣,幾乎是斜著靠在椅子上,生怕不小心就縮到桌子下面去了。
“這些都是猜測,以後再說,你們找到問題出在哪裡了嗎?”王天逸不耐煩的打斷了陶大偉發言,一夜未睡的他加上頭上有傷,耐心已經打了很大折扣。
“從結果來看,情報洩露最有可能。那麼原因有兩個可能:一。我們自己洩露;二對方警覺,自己發現。第二點我們不管,主要是第一點,首先是內部洩露,我們讓器械組對了一個晚上,每天誰做了什麼。說了什麼,結果沒什麼收穫,我們嚴格按規矩制度來,不會出大漏子……”
“第一點其次是什麼?”手下話音未落,王天逸就問道。
“其次是對方有蛇潛伏進來,他們潛入錦袍隊或者是在幫裡級別高到看了報告,但……”
王天逸一揮手,說道:“這個不可能。昨晚在預定射位的趙爵易被幹了。但我們幾個人私定的督戰金猴子就沒事,那隻能是對方能看到行動計劃,這是‘蛇’。但對方沒有動殺手,目標又是趙乾捷幾個喪家之犬,價值太小,一條能看到我們報告地蛇需要多少銀子和心血?誰會為了這種小事暴露‘蛇’?不用考慮這個了,器械組都到齊了嗎?有沒有沒來的?”
金相士躬身說道:“兩人未到。一個是胡爺,還有一個是那個小夥子劉定強。”
“胡爺不用來,他是世外高人。我們也不敢去打擾他。”陶大偉笑道:“劉定強就在器械組幹了沒幾天,因為我們每人各司其職,每一塊都使用暗語指代。他一個新人,和端茶送水的傭人聽到的訊息不會有太大區別。”
“那也要對。我是說劉定強。”王天逸斬釘截鐵的說道。
“對過了。”陶大偉躬身道:“根據他所有聽到的話語,他大約聽過幾個地名地暗語。我覺的他不是太可能。”
“內部無可能的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