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回來好不好?”
他並沒有做錯任何事。可是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我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的心狠。
“我哪裡也不去了。我只要你,於季禮,回來好不好,相信我這一次,我會處理好一切。”
我更緊地捂聽筒。極力剋制著身體裡那些難以馴服,如獸性一般難抑的悲傷哀鳴。
像有感應一般,江海洋終是絕望了,他哽咽著說話,像是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於季禮,你不會回來了對不對?你始終不相信我能給你幸福。我明明告訴過你,付出是男人該做的事,我不要你這樣,這樣不是愛我,真的不是。我明明這樣說過,你為什麼不聽話?”
……
我再也不能多聽下去。我的脆弱和懦弱讓我狠心地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連同卡一起丟下了站臺。
我一個人蹲在站臺上,無力地嚎啕大哭,聲嘶力竭,把所有的心痛,所有的自責一起哭盡。
直到全身脫力。我才抱著手臂起來。
來往的火車帶著呼嘯的風,那風像一把把刀刃割在我的臉上,心上。
江海洋,如果知道結局是這樣,你還會這般愛我麼?
我已經不想聽那些諱莫如深的回答。
我的心已經像一朵頹靡的花朵,迅速的枯萎頹敗著。
我知道我是虛偽的,我明明是放不下的。可是一切都由不得我選擇了。
江海洋,你會原諒我吧,原諒我的離開,原諒我對你撒謊。
我明明答應過永遠不會離開,可是我最後還是騙了你。
對不起江海洋,對不起,對不起……
我們之間,背棄的不是誓言,是枯萎變質的滄海桑田。
但是至少,我們曾經真心的相愛。
至少我把完整的自己交給了你。
……
我會記得你說過的每句話,你的每個表情。
在我的心裡,你是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江海洋。是我最最明媚的愛情。
不思量,自相忘。
我放棄了,放棄了今後所有的幸福。
我會忘記吧,年復一年。
將你從記憶裡慢慢的剝離,慢慢的忘記。
經歷一個漫長的時間,那時間裡有繁花似錦,有白雪皚皚。
終究會有那麼一天的。
……
01
“喂,於季禮,你能不能專心一點?”
站在我面前的程西蔚一臉不悅,雙手叉腰,半嗔半惱的模樣也是風情萬種,一身貼身的低胸連衣裙,一頭海藻一般的長髮讓她渾身都散發著濃濃的女人味。
她流光婉轉的眸子瞪得大大的,:
“每次每次都這樣,讓你陪我逛街是要你的命麼?是麼?是麼?!”
每次她用這招咄咄逼人的珠連炮轟炸,我就一個頭兩個大,我無奈地舉高雙手,求饒道:
“姐姐,我錯了。”
見我道歉態度還算誠懇,醒悟速度夠迅速,她馬上恢復了女購物狂的模樣。她一邊攬鏡自照一邊還不忘回過頭來詢問我的意見:
“左腳的好看還是右腳的好看?”她對著鏡子左右分別看了一眼,轉而又說:“今年流行這種頭包的魚嘴式,可是這雙酒紅的顏色實在太炫了。”
看她在那猶豫不決,我無奈地搖搖頭:“兩雙都買吧,何必勞神呢?”
程西蔚似是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腦袋:“對哦,我怎麼就犯傻了呢?”
說完就樂顛顛地招著售貨員把兩雙都包下了。
一雙鞋至少四位數的價格,這麼貴她還老愛買,這大概也只有程西蔚這樣的富家女才幹的出來。
看著她一臉興奮地拎著鞋子,我無奈地搖搖頭:“真搞不懂你為什麼那麼愛買鞋,你有那麼多腳麼?”
程西蔚伸出保養得益的纖細手指輕輕搖晃:
“NONONO,絕對不只是穿而已。你要知道,鞋子才是女人的終生伴侶,一個男人能承受女人的多少呢?而鞋子,才真正的承載一個女人的全部。”
我翻了個白眼,喟嘆一聲:“別提你那歪理的‘女人鞋子論’了謝謝,還有,別說男人了好嗎?我快煩死了。”
一見我愁眉不展,她的表情立刻變得有些興奮,波瀾興起地湊上來:“怎麼?你媽媽又逼你相親了?”
我老實地點頭,我家葉愛紅最近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