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又彷彿很遠。杜沅沅使勁用了用力,驀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綃紗床帳。她側過臉去,看向一旁,窗邊是一盆枯萎的蘭草。杜沅沅忽然記起來了,這是晴瀟館中。今日應是已經過了親選了。
房門應聲而開,兩個眉目俏麗的宮女走了進來,見杜沅沅睜著眼睛。其中一個眼睛大大的道:“呀!姑娘醒了,快去告訴陸公公。”返身就向外走。另一個眉毛彎彎的,笑嗔道:“碧痕,你怎麼還是這個性子。還不先照顧姑娘,再去告訴公公。”被稱做碧痕的宮女吐了吐舌頭。忙向杜沅沅的床前奔來,小心翼翼地扶起杜沅沅,道:“姑娘,你都睡了三天了,覺得怎樣?”那個眉毛彎彎的也走上前來,遞過一盞茶來,輕聲道:“是啊,姑娘,有沒有頭昏不適?”
杜沅沅忽然覺得,腦子裡象是有一團線,攪成了一團。看向面前兩個性格迥異的宮女,不由問道:“你們是誰?”“奴婢們是伺候姑娘的。”碧痕搶著說道。“伺候我?”杜沅沅更是奇怪,“但是,我不認識你們。”另一個宮女將碧痕推到一旁,“看你那性子,別嚇著姑娘。”轉向杜沅沅,福身道:“奴婢叫綠媞,她叫碧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