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小主。”杜沅沅嚇了一跳,霍地從輦上站起身來,“芫雪怎麼了?”香羅急忙回道:“剛剛小主坐在窗前繡花,突然就說肚子疼。後來痛得直不起腰來,奴婢心中害怕,只好到懷玉宮中找容華小主,蘭兮姐姐說小主到鳳儀宮去了,奴婢便也沿路尋來。”

杜沅沅聽了,冷汗涔涔而下,從徽淑宮到懷玉宮再到鳳儀宮附近,這中間已經過了不短的時間,梅芫雪不知怎麼樣了。看到香羅一副嚇得發抖的樣子,急道:“別慌,你速去稟明皇后,召太醫到徽淑宮去。”說罷,也不待香羅答話,催著步輦向徽淑宮而去。

到了徽淑宮門前,不等步輦停穩,便一步躍下,趔趄著差點跌倒,綠媞急忙在一旁扶住。杜沅沅不管不顧,口中一邊叫著快、快,一邊跌跌撞撞向殿內跑去。靛青菱花磚地彷彿永遠都沒有盡頭,塊塊相連,枝蔓糾纏。杜沅沅心裡恐慌,腿腳發軟,身子大半的重量都倚在綠媞身上,心中低喊:“芫雪,你千萬不要有事!”

終於進了寢殿,見梅芫雪蜷縮在床榻上,面色慘白,唇上都已沒了血色。杜沅沅不知該如何是好,輕輕拉過她的手,低低叫了聲:“芫雪,是我。”只見梅芫雪恍惚睜開了眼,見是杜沅沅,嘴邊浮起一個虛弱的微笑。想要說話,似是沒了力氣。杜沅沅的臉色似乎比梅芫雪還要白,急促道:“芫雪,你別嚇我。”綠媞在一旁看了一會,勸道:“小主別急,柔小主只是身體虛弱,看起來情況尚好,太醫馬上就來了。”杜沅沅這才回過神,道:“你快到宮門口去迎迎,我在這裡看著。”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的太醫跟在綠媞的身後匆匆走進殿來,杜沅沅覺得有些眼熟,忽然想起自己還是秀女時,在晴瀟館中便是由這位沈毓太醫給診的脈。這位沈太醫當時似乎頗為害羞,見了自己之後,竟然還有些臉紅。

沈毓見到杜沅沅坐在榻邊,忽然愣了一下。立刻醒悟過來,疾步上前,躬身道:“見過元容華。”杜沅沅微微一笑,“不必多禮,原來還是故人,有勞沈太醫了。”沈毓的臉又有些發紅,似乎強作鎮定,坐到榻邊。香羅取過一方絲帕覆在梅芫雪手腕處,沈毓凝神切脈。隔了一會,咦了一聲,臉色凝重。杜沅沅一見,微微有些發慌,移步上前,遲疑地問:“柔美人如何,是否腹中胎兒不妥?”

沈毓鼻中忽然聞到一股幽香,見杜沅沅距自己頗近,芙蓉玉面,眼神清亮,心神不禁為之一蕩。忽然又意識到自己失態,立刻正襟危坐,目不斜視,道:“柔小主確實有滑胎跡象,不過問題並不大,待在下開個保胎的方子,服用幾劑應可好轉。只是……”,見沈毓語聲中斷,杜沅沅本已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請沈太醫但說無妨。”沈毓想了一想,方道:“這滑胎有些奇怪,按柔小主的體質,似乎不應有此現象。請問小主”,沈毓轉向榻上的梅芫雪,“小主是否活動太過?”梅芫雪緩緩搖了搖頭。沈毓臉色更是嚴肅,“可否請小主的宮女過來問話。”杜沅沅叫過香羅,叮囑道:“沈太醫無論問及何事,你都要知無不言。”香羅不知發生了什麼,雙手交握,十分緊張。

沈毓問道:“你家小主近日起居是否正常?”香羅答道:“與往日並沒有不同。”“去過哪些地方?”沈毓又問,香羅道:“小主一向深居簡出,近日更是極少出門。”正在問話的沈毓忽然臉色大變,直視著香羅,厲聲道:“你身上的香味是從哪裡來的?”香羅被駭得一呆,幾乎哭了出來,半晌才明白過來,顫巍巍地從腰間解下一個香囊。

香囊是平針繡交頸鴛鴦的式樣,質料尋常,象是宮女們素日裡常佩的。沈毓一把搶過香囊,放在鼻端細細聞了一回,臉色更是嚴肅。又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似是要將香囊弄開,杜沅沅急忙讓綠媞取了把小銀剪子,遞了過來。沈毓剪開香囊,倒出一些粉末。用手指碾了幾碾,放在鼻端又嗅了一下,神色凝重,向杜沅沅道:“元小主,依小臣看,這香囊內應是迷迭香、夾竹桃製成的香料。”“迷迭香、夾竹桃?”杜沅沅有些訝異。“是,這兩種東西都有活血破瘀的功效,有孕之人吸入香味後可能會引致滑胎。”

杜沅沅聽後渾身一震,直向香羅看了過去。香羅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哭道:“奴婢冤枉,不是奴婢乾的。”杜沅沅見她面上涕淚橫流,哭得十分可憐,看樣子不象是作偽,也許是真的毫不知情。便柔聲道:“那你告訴我,這個香囊是從哪裡來的。”香羅突然語塞,垂下眼簾默然不語。杜沅沅見香羅如此態度,面色一緊,道:“這件事幹系重大,又豈是你一個小小宮女能夠抗得起的,你若再如此態度,就是我想保也保不了你。”音調雖然不高,但是語聲威嚴無比。香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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