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走到那側室前面道:“請夫人將那個咒術人偶給我,我這就將柳兒喚醒!”
那側室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緋綃道:“柳兒?她這便要醒了嗎?”
那楊知事道:“芙蓉,快將那人偶給了他吧~”
那側室見了,只好顫抖著將人偶給了緋綃。王子進見她莫明驚恐,卻是不明所以,莫非這位夫人也不想柳兒醒來?
57、 只見緋綃拿了那人偶,口中唸唸有詞,那人偶上面黃色的紙符竟而自己燒了起來,那楊知事和芙蓉看了,不由驚呆了。
待那符紙燒盡,緋綃又從那人偶的身體裡抽了一根髮絲出來,長長的,黑色的髮絲,道:“這便是奪走了柳兒魂魄的東西,現下好了!”
王子進剛剛鬆了口氣,便聽有人道:“劉公子,劉公子,這茶可好喝?”只見那坐在地上的小荷手中似是端了個茶杯的樣子,一臉平和的表情,與剛才大相徑庭。
“這是怎麼了?”王子進見狀問道。
緋綃見了,嘆了口氣:“大凡施術者,都是以自身性命相博,現下這法術被破,那咒術自是全是轉到施術者身上!”
“劉公子,莫要燙到了~”那小荷說著,雙手伸了出去,似是將茶碗遞了出去,臉上一片幸福喜樂,似乎那個她所愛慕的劉公子就在她對面,眼中再也容不下旁的什麼人。
王子進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心酸,也許這樣也好,這個女孩的記憶已經停留在她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刻。
那楊知事和叫做芙蓉的側室看小荷這樣,正自傷心,只聽有人道:“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正是柳兒的聲音,王子進知她是醒了,一回頭看去,卻見柳兒從屏風後面爬了出來。
那側室聽了柳兒的話,不由臉色一變,顫道:“柳兒,你醒了?”
王子進見柳兒太久沒有活動,已是不知怎樣走路,心中難過,忙將她扶了起來,讓她靠在床上,柳兒一雙明媚的眼睛盯著王子進,滿是感激之情:“王公子,你對我怎樣我都記得的!”
回頭又道:“爹,那就沒有半分覺得對不起我娘嗎?”
“柳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楊知事疑道。她這樣一問,王子進和緋綃卻也不名所以,臉上都是一臉疑惑,那邊那個叫做芙蓉的側室,卻是面如死灰,閉了眼睛不去看柳兒。
只聽柳兒道:“我娘在一夜之間暴死,你就沒有半分疑惑嗎?”說著,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芙蓉,眼中的恨意噴薄而出。
“怎麼?”那楊知事急道:“柳兒,你可知道什麼?快點告訴爹!”
“這是我心底的秘密,本來相等離了這個家再告訴你,可是現下這樣,我怕我又倒了下去,就不能告訴爹了!”說著,眼淚奪眶而出。
只聽那柳兒繼續道:“我七歲的時候,娘得了一場重病!”那邊楊知事點頭道:“不錯!你娘就是因了那場病去了!”
“那日小荷煎了藥,放在我的房中,自己卻不知跑了做什麼去了,爹,人人都以為那房中無人,卻不知我那個時候就躲在桌子下面!”
“然後呢~”楊知事問道,緋綃和子進的一顆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裡,空氣中充滿了緊張的氛圍。
“然後,然後門就被推開了,一雙繡了牡丹的繡鞋走到桌子旁邊,停了一下又退了出去~”聽著柳兒這樣說,王子進不由又是想起那日在幻境中所見,那黑夜中的繡花鞋,怕是自己永遠都無法忘記。
只見柳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可是我那時太小,過了幾年才知娘是被人給毒死的~”
“那、那繡鞋的主人是誰?”
柳兒哭道:“爹,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要自欺其人嗎?”聲音悽慘,“娘,娘對你那麼好,難道只是因了她老了,你便連她的一切都不關心了嗎?”
那楊知事聽了,回頭看了一眼芙蓉,這愛穿繡鞋的女子,自己所珍愛的女子,打死也不願相信是殺了他妻子的人。那眼光中充滿了探詢和哀傷,只希望她能搖一下頭。
那芙蓉此時已是滿面淚水,見了楊知事在看他,眼中全是愧疚:“老爺~我對不起你!”
那楊知事見她承認,哭道:“芙蓉,這是為何?”
那邊芙蓉卻對柳兒道:“你的母親,她逼我太急,我出身青樓,這個家裡沒有人知道,可是她卻不給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說著涕不成聲,“不錯,我是歌妓,可是歌妓也是人啊,也要有爭取自己幸福的權利,可是她卻連這個也要剝奪!”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