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個非常富有的家庭,他凌晨三點鐘在長途汽車站送那些離家出走的妻子們去那所叫做“姐妹之家”的妓院。對於諾曼來說僅僅證明了一件事——這個人如果不是工資太低,那就一定是位性機能失調者,無論如何,他是個典型的空想社會改良主義狂人,整腎忙於拯救世界,以至於沒有時間為自己換件褲頭。旅行救援處,救世軍,撥打求助電話,波斯尼亞解救中心,俄羅斯救助協會,還有兩三個“婦女事業會”。報紙上沒有詳細列出最後這幾個機構的名稱,但是諾曼已經知道了其中的一個,那就是姐妹之家,也就是那個女同性戀者的樂園。星期六號手有一個紀念性服務活動,報紙稱它為“紀念大會”。可敬可畏可悲的耶穌呵!
他還從報紙上獲悉,斯洛維克的死亡可能與他服務過的某一個機構……其實和任何機構都沒有關係。警察將會檢查他的私生活(他們總是想象,像號手這樣有一個活動出租房屋的人應該有自己的私生活),而且他們也不會忽略目前越來越多見的“無動機謀殺”的可能性,也可能這只是一個偶然路過的精神變態者,找一個房間進來,只是為了找些東西磨磨他那發癢的牙齒。
以上這些訊息沒有任何一條透露關於姐妹之家的婊子們。對於這一點,諾曼如同對自己的名字一樣知道得一清二楚。由於工作關係,他對於臨時住處和避難所有著豐富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