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部的傷已經好多了,我能幹得了。多虧了唐,我還可以找一份晚間秘書工作。”她指的是在後排一間房子裡教文秘入門課的唐·佛裡克。羅西是一位專心的學生。
安娜仍在熱切地看著她。“不過,你仍對那份工作寄予希望嗎?”
“是的。”她又看了一眼那幅畫,“我相信會成功的。總之,我欠你的太多了……”
“你知道該怎麼做?”
“別去注意,繼續往前走。”
安娜點點頭:“完全正確。”
“安娜,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儘管問。”
“我想知道為什麼你父母當時要建立姐妹之家?為什麼你要繼續做這件事?”
安娜拉開一隻抽屜,在裡面翻了一會兒,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紙皮書,隔著桌子扔了過來。羅西揀起書,注視了片刻,眼前出現了倒敘似的生動回憶。這短短的一刻裡,她不僅回憶起大腿內側鮮血淋漓的場面,而且又重新體驗了一遍那種感覺:諾曼在打她之前從她手裡搶走那本紙皮書,撕成了碎片;她從他的影子看見他一邊打電話,一邊無休止地神著縮成一團的電話線;她聽見他對話簡的另一端說事情確實很緊急,他的妻子懷孕了;她看見他回到房間,從地上揀起一片片的碎書,書的封面上印著一位紅髮女郎。
安娜扔給她的書封面也是一位紅髮女郎。
這事真麻煩,諾曼說。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對這種垃圾沒興趣!
“你怎麼了,羅西?”安娜擔心地問。她的聲音像是來自遙遠的地方,又像是在夢中聽到的聲音。“羅絲,你沒事吧?”
這本書的標題《苦兒的情人》同樣也鍍著紅色錫箔,標題的下邊寫著:保羅·謝爾頓最暢銷的小說!羅西從那本書上抬起頭來,勉強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