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廖靖華向那獸人問道,心中更是佩服不已,若是一般人受到這種傷勢,早就全身發熱而死了,可是他卻還能撐著,在廖靖華的眼中看來,已經算是奇蹟了,只是他卻沒有想到過,他自己一路以來創造過多少這種奇蹟。
“二憨,我是獸人地戰士,強壯的戰士。”那傷者用極低的聲音說道。
廖靖華點了點頭,“我可以給你治傷,但是你的傷拖得太久,已經傷得很重了,我不一定能治好你,你還要我醫治嗎?”廖靖華直接的問道。
“呵呵,我是獸人的戰士,我不怕死,如果書生你治不好我,就給我一個痛快。”那叫二憨的獸人傷者聲音一下子高了不少。
“嗯,我會照你說的做的。”廖靖華點了點頭說道。
“書生,你不會真的……”阿拉沙有些失聲的道。
“當然,如果我醫不好他,與其讓他這些痛苦,還不如痛快一些。”廖靖華說道,二憨也連連點頭不止。
“來,喝一口。”廖靖華拿著一個小杯子裝了杯酒送到了二憨的嘴邊。“喝了這酒之後,我在給你醫傷的時候疼痛會小些,怕痛嗎?”廖靖華說道。
“死都不怕哪能還怕痛。”二憨說著將那杯酒喝了進去,雪老存了幾百年地酒,勁頭大得出奇,只是一小杯,便讓這二憨蒼白如紙的臉紅了起來。眼神也迷離了起來。
“開始了,你們看好了。”廖靖華說著拿起了桌上的一把小刀子來,在二憨的身上動作起來,一片片的腐肉被他剝離了下來,散發著腐敗的味道。廖靖華的動作極快,只是片刻地功夫,二憨的一條左臂只剩下一根白森森的骨頭棒,肩頭也被削掉大片的腐肉下去,直到露出的新鮮地肌肉並流出血水來。,獸人身體上的穴位果然與廖靖華想像中的不太一樣,廖靖華幾次按著可以止血的穴位都毫無反應。廖靖華靈活的手飛舞著,拿起一根根地腸筋絲來將所能看到的稍大一點的血管緊緊地扎住那三尺長的鋸子也派上了用場,將傷茬處開始犯黑的臂骨嘎吱嘎吱的鋸掉,廖靖華沒有止血的金創藥,只得噴得幾口酒,用大團的柔草捂住,已經被灌醉的二憨疼得額頭滲出汗水來,嘴巴開合著。不知在唸著些什麼。
“你,給他擦汗,你,過來按住柔草,不要用太大的力。但是力道也不能輕了。”廖靖華回頭說道,兩個年青地獸人走了出來。一個為二憨擦著汗水一個按到了茅草上,血水滲透了柔草,將那年青獸人的雙手染得通紅,那獸人緊緊的閉著眼睛,嘴巴抿得緊緊的。
“你閉眼乾什麼?你看看,血水都冒出來了,再放些柔草,一會血就能止住了。”廖靖華喝道,嚇得那獸人連忙睜開眼睛,在手下墊上一層柔草去。
廖靖華用同樣的辦法清去二憨胸口處傷痕地腐肉,一直清到胸口處才算是將腐肉清去,甚至將二憨胸骨都刮下去一層黑骨茬下去,再次噴酒壓上柔草,阿拉沙搶先上來壓住柔草止血。
廖靖華看了看二憨,二憨的臉酒後地紅潤退去,露出不正常的蒼白來,他失血過多了,廖靖華的心開始沉了下去。
“書生,怎麼了?是不是他挺不住了?”阿拉沙有些擔心的問道,現在這間傷號房裡靜悄悄的,只能聽到或輕或重的呼吸聲,每個人都將目光緊緊的盯在這一圈人當中,雖然他們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卻像是能看到最細節的一部分一樣,在這種環境下,阿拉沙的聲音雖小,可是聽起來卻像是在耳朵大叫一樣。
“他失血過多了,有些難,再給他喝一口酒。”廖靖華說道,有人上前再倒了一小杯酒灌進了二憨的嘴裡,雪老的酒不只是酒那麼簡單,再一口酒下去,二憨的臉再次犯起了紅潤,卻也讓廖靖華長出一口氣,再次忙活起他腿上的傷來,尺多長的大口子上,廖靖華剝下二十多斤肉下去,廖靖華刀子切削之後露出的腿骨,還有幾根筋健和兩根手指頭般粗的血管暴露在空氣當中,大血管沒有破損,所以腿上的傷並沒有出多少血。
廖靖華再次皺起眉頭來,阿拉沙隨著廖靖華的表情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書生,又怎麼了?”
“不能讓血管和筋肉這麼暴露著,要想辦法覆蓋上,只是這種方法有些困難,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廖靖華有些猶豫的說道,肌肉的移植只是在華佗的著書上所見,並沒有親試過。
“書生,二憨都這樣了,有什麼你就儘管使出夠。”海拉爾的聲音在人群后響了起來。
廖靖華深深的吸了口氣,海拉爾說得有道理,若是不這麼做的話,二憨這條腿只怕就要保不住了,他已經失去了一隻手了,不管怎麼樣,都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