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手段,用盡千方百計送我去見閻王。我不怕他弄鬼,而你,想起來我就感到心驚膽跳,我絕不容許他損害到你一毫一髮,絕不!那只有一條路好走:他死。”
“哥……”
“只有千日做賊,不可能千日防賊。東方玉秀不論武功或江湖經驗,都比你差了一極,她居然能大膽地潛入五福客棧,在我身邊把你擄走。天殺的!這種事決不容許再次發生,不殺他我會後悔一輩子,耽心一輩子。金陵石頭城的龍爭虎鬥,今晚一定會發生。他已經是喪家之犬,一定會迫不及待來和我決算。”
“東方玉秀也會來嗎?”
“一定會來。”
“這……”
“你不要和她計較,她的鐵蓮子夜間威力加倍。”
“她如果插手,我也要。”姑娘堅持。
“女孩,你還不明白嗎?我希望她插手。”
“這……”
“我決鬥西嶽煉氣士六個超凡高手,任何一個武功內勁稍差的人加入,不論敵我,一定死。你如果不是從遠處御神驅衣遠攻,結果不問可知。”
“老天爺!即使遠攻,我也受到可怕的餘勁波及,丟了半條命。”姑娘不由自主訂一冷戰。
“所以,你只要躲在一旁看熱鬧,不理會她挑釁,不許她接近你三丈以內。一旦那條龍吃緊瀕危,她會無所畏懼地衝上策應。”他擰了姑娘的火熱粉頰一把,“就重蹈你這個笨女孩的覆轍,心愛的人有險,就奮不顧身上前拼命,結果把自己的命也賠上。”
“你少來。”姑娘轉入他懷中咭咭笑,“那時你並不是我心愛的人,而是敵人,記得嗎?”
“是嗎?”他惡作劇地探手入懷,暖玉溫香握滿把。
“不來啦!”姑娘在他手下扭動,欲拒還迎:“人家知道你的身分之後,天天想你……”
“哎唷!”他裝腔作勢怪叫:“應該是猛虎咬你……”
姑娘一口咬在他蠢動的手臂上,其實並不痛。
“壞人!”
姑娘羞笑,再次把他撲倒,緊貼在他身上,火熱的櫻唇對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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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穿了暗灰色的夜行衣,從山東麓利用草木掩身,夜色明亮,晶瑩的皓月已升上三竿。似乎高懸在萬家燈火的南京城頭,灑下滿地銀光。
長嘯震天久久不絕,發自石頭山項。
“這狂小狗罪該萬死。”走在前面的八表狂龍咬牙切齒說:“這是他最後一次得意地仰天長嘯。”
“是不是他知道我們要來?”東方玉秀顯得有點心神不寧,“那麼,他那些同伴……”
“他沒有同伴,他不屬於那些人。”八表狂龍向上急走,分枝拔葉疾趨山巔,“那些人一俠一魔,先天上就水火不相容,他親近任何一方,都會引起糾紛。他很聰明,所以誰也不沾。斃了他,我要留在江南打天下,你我並肩聯手,一定可以打出一片威震南天的輝煌局面來。”
“我爹在北地,可以為你呼應。”東方玉秀也是野心勃勃的女強人,這次的挫折她承受得了:“鄢大人不要我們,我們何不與嚴家的人一龍一鷹通聲氣?”
“不行,我和江浦的分水神犀談過了。嚴家與鄢大人的作法不同,籠絡人才的手段各有神通。鄢大人捨得花錢,好來好去不傷和氣。嚴家的人必須受到絕對的控制,需要絕對向他們效忠,稍有異志,格殺永除後患。所以,絕不可以接受嚴家的控制。我們不需借他們的力量壯大,他們也不許可我們借他們的力量自行發展。你放心,我會運用靈活的各種手段壯大自己。”
決戰的重要關頭,他倆依然暢談日後發展的打算,似乎勝算在握,吃定了柳思。
菜園激鬥,柳思留了三成勁,八表狂龍並不知道,因此樂觀地認為只要加一把勁,便可以置柳思於死地了,以為已經摸清柳思的底細啦!’
他卻不知,柳思在相處期間,一直就花心思摸他的底,把他所有的牛黃馬寶全弄清楚了。
接近烽火臺,一眼便看到一身白的月華仙子。
兩人以為潛行登山,柳思即使知道兩人會來,也不可能發現他倆的形影,出其不意淬然偷襲,將可毫不費勁地把柳思打下地獄。
兩人更小心了,蛇行驚伏悄然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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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仙子會作怪,她拒絕坐在放置酒菜的短垣對面,愛嬌地坐在柳思懷中,等於是阻止柳思動碗筷,由她奉酒挾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