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虎鬥。柳小狗訂酒宴故意張揚,用意就是引這條龍去了斷的。”
“咦!我們何不派人前往永除後患?”另一名管事興奮地說。
“老天爺!那會犧牲多少人?”六爪雲龍臉色一沉,“何況不見得能除去他,日後你我還有好日子過?惹火了他,他到鄢大人身邊去鬧,結果如何?”
“這……”
“夜間活動,超絕的高手有如蚊龍在海。風聲不對,他一走了之,事後再來找我們,結果如何?”
“多去幾個人……”
“那就會多死幾個。我警告你們,要約束所有的人,明晚任何人不許接近石頭山,違者格殺勿論。“六爪雲龍一字一吐,聲色俱厲:“我不希望行轅被人放火,我不希望鄢大人身邊有這麼一個刺客柳不思出沒,聽清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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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其實是個大富豪,在巡緝營那群高手的行囊內,所弄到的金銀,足以在南京逍遙一段時日。在臨淮,他幾乎扒光了那些人的錢囊。
花百十兩銀子,天沒黑,四個店夥就挑了萊盒上山,掃淨一段廢牆基,鋪上桌布,擺好加了蓋的十二味珍饈,一小壇花雕美酒,十二色點心則放在食盒內,留下一名店夥照料。
日落時分,灑落滿天彩霞。柳思一身黑,月華仙子一身白,一佩刀一掛劍,一雙愛侶手牽手登上烽火臺,打發看守的店夥離去,不必再來收餐具,因為餐具費已經一起先付了,算定這些餐具一定要被破碎的。
柳思穿黑長衫,月華仙子羅裳勝雪,形成鮮明強烈的對比,增加幾分神秘詭譎的氣氛。
如果兩個並肩站在暗處,只能到一個白衣人。如果能看到依稀的黑影晃動,必定以為看到了鬼。
兩人並不急於動席,相根相依在不遠處的草坡坐下。
“心田哥。”月華仙子倚在他懷中,嬌滴滴地叫他的真名,伸手指著遠處清涼山頂的翠微亭,“真該把酒席搬到翠微亭,在那兒賞月是不是悅意些?”
“不,在這裡有意義,傻女孩。”他輕撫姑娘的三丫髻,嗅發中傳出的淡談清香,“不但是你我曾經在這裡,以生命作同命的一擊,而且……”
“而且什麼?哥,說嘛!”姑娘是用鼻音說的,轉嫁首輕咬他的臉頰,耳朵,像貪吃的貓。
“這裡是古金陵城遺蹟,龍蟠虎踞金陵城,就指的這裡,而非目下的亂糟糟南京城。”
“我聽說過。”
“我是虎,我要在這裡和所愛的人度有意義的良宵,在這裡看月華如水,有你也有我。”
“虎?你是虎?黑虎?哦!你比虎雄偉多了,我喜歡。”姑娘用沉迷的誘人嗓音在他耳畔呢喃,伸手拉開他的胸襟,火熱的櫻唇在他壯實裸露的胸膜輕咬、重吻。
“虎,霹雷虎,霹雷虎柳心田,雙成,你聽說過這頭虎嗎?”
“霹雷虎?”姑娘在他懷中抬起頭,似有所思:“我好像聽說過。江湖上以虎為綽號的人,應該有二五百之多。霹靂虎……”
“你聽說過鐵血團?鐵血鋤奸團。”
‘哎呀!錦衣衛。”姑娘幾乎要驚叫跳起來。
“名義上不屬於錦衣衛,但有一半是錦衣衛的人、”
“咦!你……”
“我曾經是鐵血團的悍將,當時的綽號就是霹雷虎。”
“曾經是?”
“對,離開兩年了。鐵血團口碑並不佳,算是大權臣的私人鷹犬。雙成,你有權知道我的為人。我也自認我不是好人,所以我無法坦然與絕劍狂客那些人相處,也不想直接幫助他們打擊巡緝營走狗,我……”
“我不想聽你任何自貶身價的話。”姑娘伸手掩住他的嘴,“我更不想聽你是好人或壞人。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你,我要你,愛你,就算你是一條蟲,你一定身邊有我這條雌蟲。哥,抱緊我……”
兩人滾倒在草叢中,激情地纏綿擁抱久久。
“哥,你想那條龍會來嗎?”姑娘終於滿足地坐起,凝望著山下問。
“他會來的。”他信心十足,“昨天我並不想殺他,還真存在幾分惶惶相借的念頭;所以留了三成勁,無意擊破他的芥子神功。因此,他認為我並不比他強,他有強烈的復仇信心,一定會來的。”
“如果你無意殺他,那就不要管他好了。哥,我不想你心中有負擔而和他拼搏……”
“情勢不一樣了,雙成。”他虎目中神光熾盛,殺機怒捅“他既然不甘心,絕不會罷手,他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