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這小混蛋還真有幾分亡命的豪氣。”要命閻王得意洋洋走近,“居然膽敢記住這筆賬,忘了你是老幾。呵呵呵!你最好放乖些跟我走,攝魂骷髏鄧老哥要見你,我不想把你打個半死拖著走。”’
“呵呵呵……”柳思也怪笑,但示怯地向後退,“你像是有把握吃定我了。”
“呵呵呵!那是一定的。”要命閻王步步跟進,“在城裡咱們不便抓你,過了河,你的人根本不敢過河落單,你已經沒有人可以保護你了。”
“所以,你非常得意。呵呵!我知道你這老兇魔陰毒。殘忍、狡詐、無所不為,如果我真怕你,一上碼頭我就跑掉啦!”
“笑話!你跑得掉?少做清秋大夢了,小輩,哈哈哈……你即使長了翅膀,也飛不上天。”
“他孃的,你真以為吃定我了。”柳思邪笑:“你看你那副得意的神情,像不像餓昏了的老狗,看到地下掉的肉骨頭?更像在垃圾堆裡,嗅到魚骨的老饞貓……”
要命閻王勃然大怒,猛地疾衝而上。
柳思向側一竄,向河下撒腿狂奔。
要命閻王做夢也沒料到,十拿九穩的快速一撲會落空,失去緊迫迫擒的好機,不假思索地狂追。
一聲水響.柳思躍入滾滾濁流。
儀一步之差,要命閻王幾乎也衝落河中。
“你這混蛋跑不了的,我一定會把你弄到手。”要命閻王站在河岸上,向洶湧的流水叫罵。
在要命閻王衝上動手的同時,混天一掌本來要出手阻止的,身旁多了一個人。
“不能插手!”這人是白髮郎君,“柳小子安全得很。”
果然不錯,柳思已經在這瞬間飛躍入水,
“你知道他能逃出老兇魔手下?”混天一掌大感詫異。柳思閃避的身法平平無奇,毫無異處,只是拿捏得恰到好處,恰巧在要命閻王身形倏動的同一剎那閃避,讓老兇魔來不及收住衝勢,獲得充裕的時間跳水遁走。
“知道。”白髮郎君不多作解釋。
“你……”
“我是盯在他身後,找機會混水摸魚的。”
“相當危險……”
“收穫也不錯。康前輩,你真該聽從他的勸告。像我,就不會愚蠢地揚起大拳頭叫陣,暗地裡有機會就摸魚,既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又沒有風險。逍遙自在漁人得利,反而感到問路人的威脅,老兇魔就是威脅。”
“我會考慮他的好意。”混天一掌嘆息著走了,
申牌末,渡船便停開了.河兩岸交通暫時停止,除非另。行僱船過河。
這是說,住在縣城的人早該過河返城了,沒有留在河北的必要。
其實,河北岸幾乎是遞運所的地盤。附近只有二三條小街,沒有形成市集的條件。陸路通泗州、五河縣,平時這條大道沒有多少旅客行走,所以河北岸繁榮不起來。
但以東的小街臨河一段,卻是水路朋友相當熟悉的地方龍蛇混雜的所在,各種不上流行當的集中處,治安的死角,歹徒們的樂園。
夜間,這一帶也是一天活動的高潮期,白天除了幾家小賭坊有人出入之外,很少有人走動。
尤其是散佈在河岸一帶的零星住宅,大白天罕見有人走動出入。天一黑,不但有人從小街摸索著前往,河下也有不少神秘的小船.悄悄地停泊將人送上岸。
這幾天縣城附近打打殺殺。尤其是城南郊一帶,更是刀光劍影飛騰,也影響了河北岸的活動。
淮河的道上好漢逃避一空,在這—帶有問題的地方遊蕩的人減少了十之七八,有些隱在茂林修竹中的住宅甚至大門緊閉,不再有人—上門了。
柳思扮成一個鬢角已經泛灰的水客。那是揉了一些白粉的簡單化裝術,臉上的一些皺,可就得花一些工夫了。背部多加了一層布襯,就成了背部微駝,承擔了半輩子風霜,似乎不勝負荷、不得不向生活低頭的水客。
一個壯得像大牛的大漢,敞開衣襟露出古銅色的厚實胸膛,一看使知是流裡流氣不做好事的潑棍,領著他沿彎彎曲曲,遍佈樹叢、竹林的小徑走向前面有竹叢圍住的大宅。
“買賣難做啊!趙東主。”大漢一面走一面向他訴苦,“每個地方都得打通關節,連遞運所的所大使,也要另立名目收常例錢,甚至……”
“他孃的!我又不是來聽你吐苦水的。”他打斷大漢的話,“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每一行業都有困難,但日子是非過不可的,你不幹另外有人幹。我趙老大水旱通吃,幾年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