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穿上了相府家丁們特製的服裝,開始在這黑夜裡打更巡夜了。
田丞相自那日佘義丹鬧相府,被眾人親眼目睹了與田吉媳婦的不軌之事,被夫人好好數落了一頓,雖說丞相從來就沒怕過夫人,不過這一次也實在是自己做得太過份了,便不敢與夫人強爭下去。夫人又藉此機會把田吉媳婦趕回了孃家,徹底的斷了丞相的念想。夜裡丞相只好又回到了小妾的房內摟著小妾睡了。
睡到半夜,隱隱的聽到了有一女子在唱歌,“……日黃昏而望絕兮,悵獨託於空堂。懸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於洞房。援雅琴以變調兮,奏愁思之不可長。……”那歌聲如哭如泣,含著思念,包著委屈。那歌聲輕而柔,彷彿有一隻小手在丞相的心裡抓著撓著。丞相無法控制自己,悄悄的起了床。小妾問道:“老爺,你這深更半夜的是要去哪兒呢?”
丞相似沒聽見一樣,披上了衣服,開啟了房門,只見一身著紅衣髮髻高挽的女子站有一顆樹下,低低的唱著歌。
丞相問道:“你是那屋的,看你衣著打扮也不像傭人,我卻怎麼沒見過你呢?”
那女子似是聽到了丞相的問話,回過了頭來,丞相一看好一個月下美人兒。美人兒一臉的憂傷,一滴晶淚掛在腮邊,更顯得有幾份動人了。
這時更夫的梆子敲子二下,更夫“小心火燭”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已是二更天了。丞相說道:“夜深了。”
美人兒抬起一隻白而嫩的手,抹了一下腮邊的淚,“二更天了,可憐我……”話只說了一半,卻不再說了。
丞相問道:“你沒有地方去嗎?這樣吧,去我的屋裡。”這會兒丞相心裡更癢的難受了,要是這美人兒能去自己的屋裡,那是何等的美事,自己豈不又落入溫柔鄉了。
那美人兒不答,把身子一扭,邁著小碎步走了。此時丞相的心和腳都像被別人拴了根繩子牽著一樣,不由自主的跟著美人兒走了下去。邊走還邊說,“你去哪兒呀,這樣晚了,還是去我的屋裡吧。”
那美人兒回眸一笑,只是不答,繼續的走著,繞房穿院,一直來到了丞相夫人門前,又是回眸淺淺的一笑,然後一便不見了。
田丞相心裡想,這美人兒肯定是進了夫人房內,看來是夫人寂寞了,思念為夫了,才派了這樣個女子來用這樣的唱聲把老夫喚來吧,也好,老夫可以趁機像夫人討了美人兒,收到自己的房內,想到這裡心裡充滿了興奮,幾日來的所有不愉快,似乎都被沖淡了。
夫人的房裡還沒有熄燈,隱隱的似有人在說笑著。田丞相自是不用敲門便徑直的推門而入。外間屋的丫環看著丞相一驚,連忙大聲的說道:“老爺您來了?”
丫環的這句話,可是把裡間屋裡的人給嚇壞了,丞相可是不知他嚇著裡間屋裡的人了,只問道:“夫人睡了嗎?”
丫環吱吱唔唔的說道:“噢,睡,睡了。”
“可我剛剛還聽到有人說話呀。”丞相邊說著邊像屋裡走了進去。眺入丞相眼睛的事情,使丞相全身的血都向著頭頂湧了上去,頭髮也都豎了起來,只見,那歐陽斐斐,褲子才脫上了一條腿兒。屁股還有外面露著。夫人也是嚇得縮在床角披著被子抖成了一團。這會兒兩人都看到丞相進來了,那夫人在床上叩著頭,“老爺饒命呀。我什麼都不要,我自己從相府出去,只要老爺你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看在我這些年被受冷落才做出了錯事的份上,你放我一條活命。”
歐陽斐斐也顧不上把別一條腿穿進褲子裡了,一個滾兒翻到了地上,叩頭如搗蒜一般,“丞相饒了我吧,都是夫人引我上勾的,你饒了我吧。我永遠不再敢了。”
丞相一句話也沒有,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油燈前,拿起油燈,往床上一扔。然後轉身出走出了房間。從外面把門鎖上了。火騰的一下子在床上燒起來了,丞相夫人和歐陽斐斐嚇得不行,門是拉不開的。窗戶很高,況且外面外站著丞相,就是逃出這火海也是逃不出丞相的手心的。最可憐的是那個丫環,招誰惹誰了,那被關進了這著火的房子裡。丫環用力的拉著門,喊著“老爺,老爺。放我出去。”
很快的火燒到了房頂,更夫繼續的敲著他的梆子,更夫不知從那裡慢慢的走到丞相的身邊,又慢慢的說道:“老爺,叫人救火吧。”
丞相沒有說著,看了更夫一眼轉身走了,那更夫大聲的喊道:“走水了,救火呀。”
相夫的傭人們聽見的全都起來救火來了,還算好,火沒有漫延到整個宅子,只燒燬了夫人的住的那幾間房子,夫人、歐陽斐斐和那小丫環一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