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全都被燒死了。算來那歐陽斐斐恰好如黑白無常所說,又活了二個半月的時間,確實是做了風流鬼。
田丞相沒有因為夫人的死而有一絲一毫的傷心,只因夫人的背叛而氣憤。他不明白,夫人怎麼就會背叛自己與別的男人睡在一張床上。他不明白丞相夫人有著如此高的地位的女人怎麼也會這般的淫蕩。夫人都是這般還有誰是可信的呢?一時間丞相看誰都像是背叛自己的人,一時間丞相誰也不敢信了。而那美人兒:“日黃昏而望絕兮,悵獨託於空堂。懸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於洞房。援雅琴以變調兮,奏愁思之不可長。……”的歌聲卻總隱隱的在耳邊響起,可這美人兒卻如同蒸發了一般,也許那美人兒壓根就不存在,只是自己的一個夢吧。但丞相是那樣的不甘心,似乎哪怕那美從兒只是在夢裡也要把他糾出來一樣。心裡越發的思念,越發得想的厲害呀。丞相在心裡祈禱著,美人兒出來吧,現在夫人有缺,你只要出來,我便讓你做丞相夫人。
“日黃昏而望絕兮,悵獨託於空堂。懸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於洞房。援雅琴以變調兮,奏愁思之不可長。……”丞相似夢似醒,似又聽到了美人兒的歌聲,丞相從床上起來,把門拉開了一道縫兒向外望去。美人兒恰在門口。仍是星光灑在她的身上,仍是一滴晶淚,仍是那副憂傷的樣子,只是似乎今日冷得厲害,美人兒站在這初冬的夜裡發著抖。
丞相說了一聲,“別耍小性子了,我們已經是第二次見面了,也算熟悉了吧,進來吧。外面冷。”
那美人兒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當真的走進了屋裡。丞相急急的關上了門,一下子把美人兒摟在了懷裡。幾天來的鬱悶丞相要瘋狂的發洩在這美人兒的身上。丞相摟著美人兒蹭到了床邊,把美人兒壓倒在了床上,伸出粗皮老手,就來撕扯美人兒的衣服。那美人兒一轉臉,突然露出一雙滴血的眼睛,丞相一驚,只見美人兒手裡已經有了一把匕首,美人兒拿著匕首就像丞相刺了出來。只是美人兒太緊張了,手顫得厲害,沒有刺到丞相,反被丞相把手中的匕首打落在了地上,丞相那裡見過這樣的架式敢在自己的相府裡來刺殺自己。丞相一邊撿起落在地上的匕手,一邊高聲的喊著“來人呀,抓刺客。”
“老爺,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一個女人喊著叫著,丞相仍在胡亂的揮舞著匕手,這匕首恰好刺在了喚他的女人的胸上。就在這時不知是誰“啊”的一聲大叫。
這一聲大叫徹底的把丞相從夢中驚醒了,他看見了一個女兒倒在血泊中,這女人不是別人,恰是自己的小妾。有一個丫環恰在門口露出了驚恐的面容。那“啊”的一聲大叫就是這個丫環聽到裡間屋裡的動靜不對勁兒,進來一看,恰好看見了丞相刺殺小妾的一幕而發出的。
美人兒和流血的雙眼什麼都不有過,那只是丞相的一個夢,就只這一個夢就把小妾的命給斷送掉了。丞相望著手中的匕首,這匕首確實是丞相的,可是這半夜天更的匕首是如何跑到自己手裡來的,他卻無論如何也是不知道的。
幾天的功夫,夫人死了,小妾死了,相府又進入了恐慌之中,已經為數不多傭人又有人逃跑了,他們不知道丞相殺了夫人,殺了小妾會不會也來殺他們,與其等死,還不如逃生。丞相的另幾個妾也開始恐慌了,以往他們盼望著丞相來他們這裡下榻,如今這小妾死得不明不白的,他們真的害怕丞相來他們這裡下榻了。可是害怕又有什麼辦法呢?傭人們還有得可逃,但她們是嫁了人的人了,嫁夫隨夫,那裡有棄夫而逃的道理呢?害怕也只能忍了吧。
丞相莫名奇妙的殺死了小妾,他的心裡也開始犯嘀咕了,一連幾天他再也沒有下榻到任何一個妾的屋裡,只自己一個人睡冷床了。丞相那日睡無女人相伴,這睡冷床的慈味當真的不好呀。
又到了深夜,更夫的梆子又敲了兩下,又是二更天了。一連幾天沒有女人為伴丞相睡得都不好,這會兒,他感到一個有女人到了他的床前,輕聲的說道:“可憐呀,可憐我孤身,可憐丞相竟然也孤單了。”
丞相從床上坐了起來,這次不會看錯了,這次不會再是夢了,是那個美人,真的是那個美人兒來。丞相拉起了美人兒的,“告訴我,你叫什麼?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
那美人兒答道:“我叫玉兒。”
“玉兒!如聽的名子,你的手真冷。我這床上也冷,咱們湊到一起做暖一些的事。”
玉兒沒有再說什麼,仍是一個淺淺手笑,自己寬了衣,躺到了丞相的身邊。不必說他們男歡女愛之事,只是這玉兒身上如雪一樣的冷,肌膚如冰一樣的滑。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