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里良很矛盾:“我也想這麼幹,可是薩摩藩的未來,你們就沒想過?不,你們不能這麼幹!你們……”
他軟弱無力地表示著反對,武士們湧上來將他綁住時,他沒有絲毫掙扎。
六日入夜,如範四海所料,原本護衛使團的薩摩藩武士忽然襲擊禮賓館。羅五桂原本很緊張,他手下只有十來名侍衛,儘管是伏波軍中最精銳的戰士,可對上二三十名日本武士,在狹窄的建築裡對戰,明顯處於劣勢。
槍聲不斷,混雜著刀劍的撞擊聲,薩摩藩的武士付出了十多條人命,將使團壓進了一間屋子裡,正在張羅柴火準備燒屋時,玉里良帶著幕府軍隊來了。
幕府軍平息了薩摩藩基層武士的反亂,卻沒有找玉里良問罪,這其中的貓膩,連羅五桂都能明白。
幕府不想揹負殺害中國使節的罪名,所以要出手阻止薩摩藩,但同時又要威嚇中國使團,逼迫使團放棄之前的要求,跟幕府就事論事地只談琉球之事,或者……什麼都不談,就此打道回府最好。基於跟大明打交道的歷史經驗,不談明白,中國是不會動兵的,所以還會派使者前來,態度也會比現在軟化得多。
範四海冷笑道:“說不定還是幕府壓迫薩摩藩,讓薩摩藩自己動手的。”
陳興華拍案道:“薩摩藩還以為自己能跳出這個大坑?做夢!”
面對使團的問責,玉里良無言以對。
第二天清晨,禮賓館門口,島津盛常的血跡未乾,玉里良又跪坐在門口,他也要切腹,只是這一次,是向使團謝罪。
玉里良的腦袋在地上咕嚕咕嚕滾著,羅五桂忽然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