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雖有不平,卻終歸於平。天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道損不足而奉有餘,非聖人不能逆。人道何以為此?那即是存著大害,士慎鄙薄,只能看到先有官府,後有工商,一併在造這大害。”
“我華夏泱泱三千年,三代以下,每朝經制都欲立千秋萬載之業,每朝卻都難脫三百年之劫,而安寧更不過數十年。是天命如此,要人世這般變亂不休麼?非也,是人世無道!官府握人世權柄,工商掌人世諸利,人世未能行天人之道,未能天人合一的罪魁,難道不是官府和工商?而紛亂之因,難道不是它們所造之不平?”
“現今我英華官府入鄉,工商大盛,小害處處可見,人心不平,如厚油覆著沸水。士慎心憂,不知大害何時將顯!”
喲……
不僅那三個教授吃驚,淮揚學院山長劉大櫆吃驚,屈承朔等朝堂官員吃驚,觀戰士子們吃驚,李肆也在吃驚。
站在古墨的立場,先拉儒家孔聖之言,後扯道家老子之言,而分析問題的思路又用的是段老頭鼓搗起來的真理學派,這汪瞎子根本就是個怪物嘛。
仔細一想,也不怪汪瞎子只有了墨家立場,具體學思要找其他家的營養。時勢變遷,再起的墨學確實已經不一樣了。
墨家講“天志”,跟官儒一樣,認上天為有意志之至高主宰,而上天的意志是興利去害。天道派卻認為上天的存在就是上天的意志,並不因人而變。上天有人格這種思想,很容易融匯鬼神之說,淪為邪魔道,為國中士子所不容,新起的墨家也只能向天道派靠近。
墨學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