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已到了極致。
茹喜道:“怎麼利用!?這勢頭也不是生造出來的,我大清治下,受害於南蠻的何止千萬!就連你張中堂,不是也日日念著恨不能痛飲南蠻之血麼?”
該是為強調自己的判斷有根有據,她拍著案几上的報紙奏章:“地方報上來的情形,哀家也知不盡實,就算沒十分,總也有個三四分吧。而南蠻那陳潤,十日內已第三次約見慶復,沒刺痛他,怎會這般猴急呢?”
她揮著手絹道:“南蠻最善煽動民意,現在就讓聖道爺看看咱們的民意,怎能半途而廢,讓聖道爺看得不盡興呢?”
揮手絹就是談話結束的訊號,李蓮英麻溜地現身喝道:“太后告乏——”
宗室重臣們叩頭退下,偷偷對視,眼裡滿是忐忑之色。
十一月二十二日,北京城上空罩著重重陰霾,似乎十日前那場大火的黑煙還未散去。
“燒英慈院?這……沒事嗎?”
“順天府尹老爺透了風的,現在還鬧得不夠!”
某處小茶館裡,何智忐忑地問著,回答他的赫然是之前帶領民人衝擊英仁善堂的中年漢子,可這漢子卻是一身八品五官裝束。
這武官再道:“我家主子說了,府尹老爺準備了一百份告身,最高七品!辦事得力的還要給實缺,何智,你有膽有識,正是向上爬的大好機會!”
七品,還有實缺!
天大的富貴猛然降下,何智的心神一下就如丟進了熔爐裡,燒得滋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