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3 / 4)

的隱秘,在腦中失態地呼喚灰貓。

李律那時只是扇動睫毛,不解地問,“怎麼了?”

而灰貓“靈魂波動毫無異常”也打破了他的奢望。

鏡頭拉回當下。

兩個小帥哥,一個冷俏一個溫善,在車站狹路相逢。

圍著站牌有二十來個人,兩人裝得再視若無睹也才隔了半米。眼神偶爾交匯都仿若陌生人般交錯開。周圍也有不少放學的小女生,偷偷看上兩眼嘁嘁喳喳討論。一個似乎暗戀李律的美麗女生假裝擠過來看站牌,“不小心”絆倒,那翩翩如蝶地跌落姿態妖嬈美妙,一看就下過不少功夫,連頭髮飛揚的弧度都如瀑布傾瀉。

唯一不和諧的一點就是:付丞雪離她很近。

被帶累著腦袋砸向站牌,旁邊人的肩膀擋住抬手的方向,眼見著就要中招。溫善的少年目光一變,突然揮手推開倒向懷裡的障礙物,伸手墊在少年腦袋與站牌之間。

哐鐺一聲,砸出聲響。

冷俏少年推開溫善少年,不領情地說:“不用你管!”

溫善少年收回作為緩衝墊的手,悄無聲息地藏到身後,站在李律身後的姑娘發現那隻手上筋脈跳動,指尖抖得厲害,似乎傷到筋,小聲驚叫一聲,就見少年神色如常地轉過頭,淡淡看她一眼就堵住所有話頭。

李律轉身走向倒地的女孩,滿目讓人怦然心動的關切,卻沒有伸出援助之手。

“你還好吧?”

#為毛愛上一個人需要三秒,粉轉黑卻只需半秒?#

#劇本上不是這樣寫得好伐?還我純潔無暇的少女心!#

灰頭土臉的女孩堅強地獨自爬起,捂著鼻血直流的鼻子,默默轉開頭——這真是一個讓人心酸的結局,女孩的閨蜜們看天看地表示不忍直視。這年頭插入搞基的美少年之間,註定是個悲劇。尤其當他們鬧彆扭時,自以為女豬腳的美女們,總是被炮灰成了路人甲。

車很快到站。

付丞雪皺著眉上車。他有個小毛病,不喜歡擁擠的車廂。

體味交雜,胳膊相觸,不小心被碰到都要虛擦兩下,像是沾染了什麼細菌汙跡。剛轉學時坐高峰期的公交,每回到家都要立刻洗澡。開始李律以為是潔癖,其實並非如此。這也跟車禍有關,超載翻車的記憶銘刻骨髓,相同的場景會然他渾身難耐,肌膚接觸就如碰到別人的血跡一樣不對勁。

一個青年看付丞雪臉色難看得厲害,主動讓了座。

李律不動聲色地頂替了青年的位置,把少年密不透風地圍在手臂間,隔開旁人。

付丞雪冷眼瞪向李律,李律淡漠地移開視線,好像一切只是巧合。

窗外的樹影與光斑斕地照映在玻璃上,可以看到付丞雪模糊的虛影,年輕稚嫩,還沒被疲憊風霜所遮掩。

——李律有時會想到化繭成蝶的故事。

常人大多覺得這個故事很美麗,李律卻覺得悲傷。作繭自縛的蝶蛹,為了迎接化蝶的蛻變,獨自品嚐苦果。他有時覺得,他就是那隻自作自受的蝴蝶。

作者有話要說:

☆、——025——

一年前,苗氏去世。

村民送來的花圈擺滿大廳,靈堂掛滿白幡,輓聯是李律親手寫得:春暉未報空餘影,秋去冬來心常在。金銀紙錢也親手疊好,骨灰罈前供著吃食,點香燃燭不假人手。

付丞雪唯一的任務就是陪跪。

守靈要跪上整夜。

放音機裡的極樂往生咒唱得他昏昏欲睡,一不小心就歪倒在李律肩頭,隔天在床上醒來。

大廳裡李律跪了整夜,起身時膝蓋都在打顫,跨過門欄,頭頂一聲“布穀”鳥叫,抬頭看見只南遷掉隊的杜鵑孤獨飛過,聞聲駐足。付丞雪眼睜睜看著房簷上的雪嘩啦砸下,正中李律。趕忙把人挖出,還不忘諷刺。

“傻呆呆地杵那幹嘛?我看燒成智障都活該!”

李律習以為常,臉色蒼白地揮落滿身雪色,一笑而過,任是雲淡風輕。自這天起,李律就發起高燒,奇怪的是每到深夜反覆不退,白天卻安然無恙,碾轉半月不見好。

高燒不退的夜晚,李律想起身喝水卻沒力氣,喉嚨火急火燎感覺都要壞掉,一張嘴全是呼哧呼哧的氣音,像壞掉的風機,發不出半句人言,嘴上熱出一串燎泡,手軟時撞掉床頭的杯子。

半睡半醒,迷迷糊糊,聽見門開的聲音。

少年可能以為他意識不清記不住,他也確實燒得無法思考。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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