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低落。
“打架,不是一個人的事,這次就在軍人大會上口頭警告一次,如果以後再發生類似的時間,中隊肯定不會輕饒。”
隊長說完後,教導員接過話頭:“同志們吶,你們想一想,你們來自全國各地,走在一起容易嗎?那是緣分,你們應該好好珍惜。。。。。。”
教導員說著,我本想記下來,但是練單槓練的手心血肉的,太疼了,筆都握不住。
最後,副隊長就全隊這段時間的內務作了個講評:“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我們中隊的內務水平有了較大的提高,前天院裡對新生隊進行內務檢查,我們隊還不錯,但是也存在一些問題,首先是我們的一些細節方面,比如宿舍有蜘蛛網,此外就是咱們的被子問題。”說到這裡,副隊長停頓了一下,有意無意的瞥了鄭明一眼,鄭明低下了頭,副隊長接著說道:“今後,隊裡會加大內務檢查力度,被子質量還不合格的,中午就別睡覺了,我和區隊長商量了一下,我們開辦黃埔軍校,中午到俱樂部疊被子。”
聽副隊長說得有趣,很多人都笑了,但是我身邊的鄭明卻把頭埋的更低,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手卻攥得很緊。
最後,隊長又批評了七班,因為七班有些人不服他們的負責人,在班裡公開跟負責人頂了起來,隊長說:“我可以理解,你們也許會認為,大家都是學員,我幹嗎聽你的,但是你記住了,什麼就服從命令,在戰場上,你不服從命令,上級就能槍斃你,在這裡,請你地下你高貴的頭,如果你不低下,我會想辦法讓你低下的。”
晚上開完會回到宿舍後,鄭明的情緒就很不好,坐在馬紮上悶著頭不說話,反而是任傑覺得出氣了,恥高氣揚的,老在鄭明面前晃悠,鄭明鼓著眼跟個大蛤蟆似的瞪著任傑,我生怕他倆再出什麼事,就把任傑拉到陽臺上,“小杰,你那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嗎》練得怎麼樣了,欣賞一下。”好在任傑只要聽到有人願意聽他彈吉他就什麼都忘了。
晚上體能訓練完後,鄭明拉著我,“老陸,跟我去一趟軍人服務社。”
“你自己去吧,我他媽累得動都不想動。”我沒好氣地說道。
但鄭明不死心,可憐巴巴的說:“老陸,是不是我被領導罵了,你也開始躲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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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知到鄭明是故意這麼說的,但是也沒辦法,只好答應他。
鄭明跑過去跟康班長請假,康班長瞅瞅鄭明,點了點頭,但又不放心的說,早點回來。
放心吧,班長,我能會給你惹事。
聽鄭明說這話,班長差一點沒吐出來。
到了軍人服務社,這時是九點半左右,服務社裡有很多老生,我們的軍人服務社是兩層樓的建築,一樓有工行、郵局、眼鏡店、衣服店,二樓有福印店、照相館、書店,但最受人歡迎的無疑就是雜貨店,吃的喝的,應有盡有。而且裝有空調,大熱天的往裡站會都舒服。
軍人服務社啥都好,為我們這群當兵的解決了許多問題,但是有一個最大的詬病,就是這裡太他媽黑了,賣的東西死貴,外面賣的一桶泡麵如果是兩塊五,那裡面至少要賣三塊五,外面一包雲煙十塊,裡面至少要十二,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我去賣蘋果,那賣蘋果的老闆根本不用秤,大蘋果一個一塊,小蘋果一個五毛,這麼算到真既省時又省事。
其實只要好好想一想,也能想通,我們軍校學員平時根本出不去,買什麼東西沒其他地方,壟斷必然導致暴利,即使有很多人不滿意,但這裡的生意卻一如既往的火爆,整個三號院有六七千人,你有種不去買有的是人,而且更重要的是,軍服有—女人。
這時候,老生們有很多,那些趴在櫃檯上和女服務員聊天的是大四的,那些坐在一旁吃泡麵喝酒抽菸的是大三大二的,像我們這樣穿著體能訓練服一臉怯生生的一看就知道是大一的菜鳥。
我沒什麼好買的,就站在外面等鄭明,十多分鐘,鄭明出來了,但是看到他拎的東西卻嚇我一跳,這王八蛋竟然拎了兩瓶半斤的紅星二鍋頭。
“你他媽找死?”
“怎麼了?”鄭明一臉的驚愕。
“你不知道上次隊長說了不準喝酒,要是被逮了,死定了,你可別拉我下水。”
“我靠,就這點事,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鄭明仍一臉的無所謂。
我沒說話,說實話我真不敢。
“老陸,你說咱倆是不是哥們,今天我被班長打了,在大會上又被隊長罵了,這人都丟到家了,你就不能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