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點?”
“算了,算了,下不為例。”
軍人服務社旁邊就是食堂,食堂後面佇立著一個大煙囪,旁邊是一片草地,晚上黑漆漆的,我和鄭明拎著東西走到這裡,坐下。
鄭明把塑膠袋裡的酒鬼花生和牛肉乾撕開,然後遞給我一瓶酒,我擰開瓶蓋,跟鄭明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一股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入體內,頓時胃腔裡跟照了火一樣。
我放下酒瓶,抬頭望望天空,今晚沒有星星,在天上只有一輪彎月孤獨的掛在那裡,無言的望著人世間的一切。
“老陸,今天都幾號了星期幾了?”
“誰知道呢,問這幹嗎?那一天不都一樣,反正咱們也沒有雙休日。”
“我們也來了十多天了,也不知這軍訓什麼時候結束,感覺是遙遙無期了。”
“結束了又怎麼樣,咱們的四年不還都這樣?”我嘆了口氣,低落的說。
“嗬,老陸,感覺這話不是你應該說的,你怎麼也和我一樣變悲觀了呢?”
我嘆了口氣,不再說話,把酒狠狠地灌進自己的肚子。
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和鄭明站在陽臺上,吹著晚風,對面是三號宿舍樓,也就是技術類的樓,也就是整個三號院唯一有女生的地方,她們就住在六樓。
我回頭望望,寢室裡的其他人都在準備就寢,說實話我對我們班比較失望,沉默寡言,腦子有病的,感受不到那種男人之間血性的友情。
我轉過頭,看到鄭明眼睛發光。
我打了他一下,“看什麼呢?你就不怕對不起你的彩虹妹妹?”
“老陸,我剛才一直在琢磨,咱們有好長時間沒見到女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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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咱們學校不是有女生嗎?
什麼呀,他們穿著肥胖的軍裝,看不出一點身材,臉曬得黑黑的,跟非洲人一樣。
我操,你什麼覺悟,你沒聽毛主席說過嗎,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
說的也是,不過你看她們女生都住在六樓,那下面住得都是男生,那是一群狼,安全嗎?不行,今晚我要過去保護她們去。
鄭明義憤填膺地說道。
拉倒吧,那邊五樓和六樓之間有鐵門,一到晚上就鎖上了。
聊了會,酒氣漸漸上湧,我和鄭明向對面做狼嚎狀:啊…。嗚…。。
喊痛快了,鄭###裡的不爽也一掃而光了,回去睡覺。
但是第二天中午隊長就把我們召集到俱樂部發火了,因為對面女生隊的隊長過來告狀了,說我們隊有人不文明耍流氓,騷擾女生,整的隊長特沒面子。
隊長生氣地說:丟人,以後,別幹了。
幸好,那些女生的定位感不強,非說是九班的人喊的。九班被冤枉了,啞巴吃黃連,他們鬱悶的時候,我和鄭明偷著樂。
十二。 終於下雨了,當我們自到C市以來第一次看到雨點的時候,激動得都想哭了,真的比親媽還要親。十幾天連續不間斷高強度的訓練,讓我們感到疲憊極了,但是隊裡是肯定不會放我們假的,我們只能指望出點什麼意外,比如下雨下冰雹,有位兄弟說,只要讓休息,地震都不怕。
昨天下午訓練器械,因為有幾個兄弟可能是太胖或者身體素質真的不行,就是拉不上去,這裡面就包括春。陳昌全班長有些急了,他感到很沒面子,自己的各項素質很高,怎麼卻帶了一窩熊兵,他讓他班的一個兄弟到軍服借了幾條塑膠繩,凡是拉不上去的就把雙手綁在槓子上面,上不去也得吊著,繩子不夠,沒問題,班長有辦法,讓你的雙手緊緊握著單槓,他再叫一個人從你後面拉著你的褲腿,如此,即使你實在忍受不了了,你也不敢撒手,一撒手,肯定臉衝下摔著,牙估計都得少幾個。
為這事,康班長差點跟陳昌全乾起來,第一次見康班長髮這麼大的火:陳昌全,我告訴你,你這是簡單粗暴,有你這麼訓練的嗎?
陳班長也是直腸子,他的脾氣上來了誰也拉不回去:怎麼著,某些人就是因為你的軟弱和包庇,連個單缸都上不去。
陳班長說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的瞟了春一眼,春則面無表情地站著。
不過俗話說:天上下雨地上流,小兩口打假不記仇。這幾年的戰友的情誼也不是蓋的,今天上午佇列訓練的時候,陳班長就有事沒事的往我們這邊誑,在康班長身邊晃來晃去的,帶著可愛的笑臉,刻意的討好康班長:嘖嘖,偉哥,你這個動作做得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