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數,王淵道:“在下娶定了蕭寧。”
“你不怕死?”
“不怕。”
“你不在意王家?”
王淵猶豫了,慕容澤瘋狂起來,是典型的不管不顧,疆場上的煞神可不是白叫的,王家暗自同北燕有所通訊,身為王家下代當家人的王淵不可能不知道。最近兩年涉及到了家族秘辛,王淵的顧慮更多,王家是王淵不可推卸的責任。
“閃開。”
慕容澤一把推開王淵,站在了蕭寧面前,蕭寧抬起眸子,慕容澤見蕭寧瞳孔裡只有他一人,平日裡煩躁嗜血的心平靜下來,“寧寧,我不怪你,你為南齊謀劃沒錯。”
“慕容澤,你需要搞清楚一件事,我蕭寧要嫁給誰,你管得著嗎?”
蕭寧惱恨慕容澤將她當成私有物品一樣,慕容澤稍微愣神後大笑,“是,寧寧想要嫁給誰我管不著,但寧寧總不會嫁個死人。”
“你···”
“我知道你不高興,我知道你不喜歡霸道強迫你的男子,我知道你擔心南齊國破,你會飄零於亂世,輾轉於權貴之間,寧寧,我瞭解你,可你不明白,只要慕容澤活著一日,就不能眼看著你嫁給旁人。”
“慕容澤。”
“我不忌諱女子是否貞潔處子之身,但卻知道,你嫁了人,寧肯死了都不會再···讓我碰你。”
慕容澤手扶上蕭寧臉頰,聲音低沉:“如果你想嫁人就先殺我。”
“你以為我不敢?”
慕容澤笑了,“寧寧,我想你。”
蕭寧對於慕容澤確實下去狠手,慕容澤炙熱的感情讓蕭寧害怕,同時難免有絲感動,如果他們不是分屬敵對的兩國,嫁給慕容澤未嘗不可,蕭寧道:“可惜,我恨你。”
“口不對心的蕭寧,明明是歡喜的,偏就擺出一副冷冰冰無情無義的樣子,寧寧,你可知我有多心疼你?為何不肯相信我?你到底再怕什麼?蕭寧,我慕容澤認準便是一輩子的,永遠不會拋下你。”
蕭寧冷著臉,並沒嚇跑慕容澤,反倒讓他越挫越勇,“咳咳咳···咳咳咳···”
“母親,你怎了?”
李氏驚呼,扶住蕭老夫人,“寧兒,你別在氣母親了。”
蕭寧回頭時,見蕭老夫人氣息不穩的靠在李氏身上,顧不得李氏說的話,“祖母。”
“你說什麼屁話,寧寧何處氣老夫人?”
蕭寧著急不在意,疆場北燕戰神可不是人情不通的二愣子,他不許任何人傷害蕭寧,誰都不成。慕容澤殺氣襲人,李氏打了個寒顫,“我···”
“你給本王記住,侮辱蕭寧者,本王同樣殺無赦,我管你是誰。”
慕容澤是記得李氏的,她是蕭寧的繼母,蕭寧對李氏一直防範著,從小作為人質在慕容御和林琳身邊長大的慕容澤,比任何人都敏感,如果沒李氏的話,蕭寧不會步步小心,她會更大膽些更放得開些,慕容澤娶蕭寧的道路也不會走得如此艱難。對李氏,慕容澤都想一箭射死算了,省得礙眼。
“祖母,對不起。”
蕭寧眼淚盈盈,對祖母很愧疚,她老人家只是想要在臨死前看著孫女定親,蕭寧卻做不到,王淵擔著王家,別人更不用指望了,蕭寧也不可能因祖母而隨便找個男人嫁了。
“小寧,我···我···”
蕭老夫人無力再言語,強撐著的病體,此時再也撐不住了,蕭寧很怕一心一意對她的祖母再離開,師父走了,祖母也要離去?蕭老蕭老夫人抬手擦掉蕭寧的眼淚,“小寧,別哭,別哭啊。”
“寧寧。”
慕容澤站到蕭寧身後,蕭寧抬起含淚的眸子,使勁推慕容澤,“都是你···都是你··”
慕容澤疾馳了幾晝夜從北燕趕到南齊,一刻都沒有休息過,在馬上啃乾糧,就是為了阻止蕭寧定親,慕容澤先是打仗,後來趕路,再強悍的身體也有些承受不住,被蕭寧一推,向後倒了兩步,直接掉到寒潭中,蕭寧微怔,方才碰到慕容澤的手,是熱的,比尋常溫度高,他病了?病了還趕過來?
眾人見聲威赫赫的齊王慕容澤被推下水去,都等著慕容澤上岸後對蕭寧發火,慕容澤可是齊王,天下間少有敢違逆齊王的。蕭寧沒料到慕容澤會被她推下去,定睛看去,慕容澤摘了一朵紅蓮爬上來了,全身都溼透了,慕容澤摸了一把臉上寒潭水,“舒服多了,南齊太熱了。”
慕容澤將紅蓮放在蕭寧手裡,“送你了,我不懂什麼詩詞,耀目紅蓮最配寧寧,似火般驕傲,似蓮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