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屋子的愛和歡笑
我的父母陪伴我度過我生命中的每一次高潮和低潮,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會離我而去。我只有記住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故事,讓他們永遠活在我心中,永遠,永遠……
簡?雷諾
就生物學的角度來說,我的確是很晚才踏入社會。我出生的時候,母親41歲,父親42歲,而我哥哥已經10歲了,這條過分明顯的代溝也許和我那獨特的血質一起造就了我的一生。
我的母親,凱瑟琳,出生在蘇格蘭;我父親,安尼羅,是第一代到美國的義大利移民。就這樣,我似乎被什麼從中間分成兩半。傾向於蘇格蘭那一邊的是講求實際的、邏輯性的,甚至有一點古板;傾向於義大利的一邊則是愛吵吵的、追求獨特的、愛嘲笑別人也被人嘲笑的。
——第一條我釣到的魚
我父親總是試圖說服我去做一些戶外運動。他會說:“你為什麼不去釣魚呢?”釣魚?對我來說,那只是徒勞地舉著一根拴著長線的棍子而已。
“去吧,”母親說,“如果你能釣到一條魚,至少可以向你父親證明你已經試過了。”
有一天,我在學校裡聽說有人在排幹我家附近的那個湖,那兒到處是死魚。於是我馬上騎了車趕到那兒,撿了25條魚。
回到家,我衝著父親大叫:“嘿,老爸!看我抓到了什麼?”
我父親一聽就自豪地笑了:“好小子!瞧瞧他搞到的魚!”
媽媽接過我弄到的魚,把它們剖開。她嘀咕道:“這魚已經發臭了,我們不能吃!”
“好了,別抱怨,我肯定它們是新鮮的!”爸爸理也不理她,還說,“好一個棒小夥子!”
最後,我母親把我拉到一邊,我只好在蒼蠅拍的威脅下坦白了:“媽,好吧,好吧,是我在湖邊撿的!都是死的!”
媽媽非常惱怒,但為了不讓爸爸失望,她還是趕緊出門到鋪子裡買回了新鮮的魚,做給我們吃了。爸爸從來沒有發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磁帶在轉
我上高中的時候,我哥哥帕特參軍入伍,被派到維也萊姆。因為家裡誰都不太會寫信,所以父親有了個主意:買一臺小型錄音機,錄下我們的聲音以後寄給帕特。
賣電子產品的商店裡,店員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