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歹他也是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強自鎮定,看著宛若卿。
“滾開!”宛若卿長鞭對他一指:“今日是我和赫連拓的恩仇,與旁人無關,我不想傷及無辜,但是……”她停頓一下,一字一句地道,“擋我者死!!!”
霍格道:“本將的責任就是保護西涼太子,此事,恐怕不能從命!”
宛若卿冷笑一聲:“那就受死吧!”
長鞭一指,直衝霍格腦門而去……
“主子不要!”空中飛過一個人影,擋在霍格面前。
是何伯?
宛若卿心下一驚,殘餘的一點理智將長鞭硬生生收了回來,卻已經來不及,長鞭已經刺穿了何伯的肩胛骨,鮮血四射。
何伯蒙著臉,看著宛若卿:“主子,雙拳難敵四手,夫人的仇,我們從長計議。”
“我要他死,我要他給娘償命!”宛若卿握緊雙拳,牙齒已經將下唇咬的出血,將那血腥,狠狠地咽入喉中。
“他死了,夫人就能活了嗎?”何伯抬頭,緩緩地問。
理智,隨著何伯將鞭子從肩上拔下來噴濺出來的鮮血,一點一點,回到了宛若卿腦海中。
如今京城有三十萬大軍把守,她若殺了赫連拓,不光孃親不能活,自己恐怕也未必能逃走。
她不怕死,但是如果自己過去殺了赫連拓,就讓他這樣死了,還搭上她們母女兩條命,太便宜他了!
“走!”她牙一咬,一手拉起何伯,就往屋頂上一帶。
“將軍,要不要抓他們?”有小兵去問霍格。
“不用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霍格摸摸自己的腦門,忍不住出了一聲冷汗。
他開始思考一個問題,若不是那個蒙面人出現得及時,他是不是能躲過那一鞭?
答案是不能!
無論從哪個角度,他都躲不掉。
所以這一鞭,地方就是要取他性命,說殺就殺,說完話就出招,一點準備都沒有,一出招就是殺招!
這個人,太可怕了!
他縱橫沙場這麼多年,再可怕的敵人都見過,卻沒有見過這樣的。
隨即,他又苦笑了一下。
可不說殺就殺嗎,難道人家還請他吃完了飯再殺他?
抬頭,只能看著那兩個人很囂張地從屋頂掠過,坐上門旁停著的馬兒揚長而去。
“將軍,這裡的事怎麼辦?”有小兵來問。
霍格看過去,見太子使館內,四百精兵全都躺在了地上,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去檢視一下傷亡!”
“是!”
士兵們很快輕點起人數來,很快來報:“報告將軍,只有傷的,沒有亡的!”
“受傷幾人?”
“四百人!”
很好,一個都沒留,鞭下卻還是留情了,就如“他”說的那樣,只要不擋路,不願傷及無辜。
剛才自己居然不自量力擋了路,好險好險啊。
霍格再次摸摸自己的脖子,確認他還平安地在自己身上,才鬆了口氣。
“都抬去醫館。”霍格想了想,“對了,你們可看清那個人的容貌嗎?”
士兵們都搖搖頭,一臉的灰,頭髮都亂了,只是穿著一身男裝,誰看得清楚啊?
只記得當時風沙滾滾,有一股氣勢,好像能將周遭的一切都吞噬掉。
那是世上,最強大的殺氣。
“好像……應該是西涼人。”有個小兵顫抖著回答,“莫不是那太子的仇家,尋到東陵來了吧?”
“是啊,將軍,屬下覺得,西涼人才會如此野蠻。”很快有人小聲符和。
都嚇破膽了吧,恨不得這人不是東陵的,這樣他們東陵人就安全無虞了。
不過也好,既然是西涼人,他就比較好交差了。
“嗯,本帥也是如此認為的!”霍格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我這就進宮面聖,西涼有人尋仇到了東陵,讓太子早日做好準備。”
再過幾日他就要編入御世國,不過目前他暫時還算是東陵的將軍。
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和平,當然不能就這樣毀了。
說是西涼人,西涼太子就不會藉此向東陵挑釁,恐怕,東陵還能找點藉口說說他,順便寬宏大量饒恕了他。
三國鼎立的局面,就不容易被打破。
這個主意不錯,再說這麼多人看著,大家都認為只有西涼人才會如此蠻不講理,可不是他一個人說的